第二天,還未早朝,各處的軍函便雪片般傳來。慕容炎一封一封翻開看,目光垂垂陰沉。這一封一封,滿是軍中諸將發來的奏摺,無一例外全數是給左蒼狼討情擺脫。
封平不由地愣住了腳步,在阿誰刹時,如見飛仙,有種堵塞的感受。
慕容炎將奏表擲在地上,嘲笑:“這些人,哼,好得很。”
左蒼狼打了個冷顫,隻覺傷口一陣劇痛。那水裡加了大量的鹽,她微微顫抖,滿身都縮緊。而潑水的獄卒是個陌生麵孔,他站在囚室以外,幾近每隔一刻鐘,就往裡潑一次。
薑碧蘭轉過身,香風漸遠,長長的披帛被風揚起,滑過他身側,他伸脫手,指尖留下一片冰冷絲滑的觸感。
慕容炎說:“孤慣她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