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狼說：“猖獗？我這麼猖獗，不另有人敢欺負我呢嗎？人還是猖獗一點比較好，如狄太尉，死也死得痛快。”

幾小我都愣住，薑散宜說：“這事要跟她扯上乾係談何輕易！她一向身在宮裡，達奚琴在獄中，就比年節之時，諸將邀她出宮一聚都被她回絕。袁戲等人又從未參與此役，王楠更是不在梁州，這件事如何能跟她扯上乾係？”

慕容炎麵帶喜色，細心一想，又笑了，說：“你這張嘴！”想了想，又說：“狄連忠畢竟還是太尉，死在西靖……固然無能，卻也還算壯烈。你抽個時候，去狄府記念一下。”

他細心看了一陣，問：“這是甚麼？”

左蒼狼去到靈堂，給狄連忠上了一柱香。靈堂裡冷冷僻清，薑散宜一黨俱都冇有過來。狄連忠的兒、孫俱都披麻帶孝，妻妾同堂，有人低泣、有人痛哭。

左蒼狼看了他一眼，說：“是嗎？疆場之上，刀槍無眼，產生甚麼事都屬平常。”薑散宜一怔，左蒼狼複又說，“這一次，幸虧薑至公子無恙。”

左蒼狼嘲笑，說：“陛下以為，當初我是如何被西靖俘擄的？如果當初我冇有肯定我瞥見的是他，我會等閒進入宿鄴城中嗎？”

“阿左。”他輕聲喚她，似感喟，又有幾分和順。他擱了筆，起家環住她的腰，窗外細雨零散，落花各處。他就如許寂靜地擁抱她，凜冬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