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的端木暄,應當一向都是強勢的。
“拜見母後!”
在她身後,跟著本日方纔進宮的阮寒兒和仇婉若兩人。
眼下,端木暄出事,才方纔半個時候不到,初霞宮聽到動靜,他不奇特,因為現在是太後代掌後宮。
視野,輕飄飄的掃過兩人頭頂,赫連煦聲音降落。
赫連煦麵色冷凝的睨著王太醫:“方纔,皇後明顯還是好好的,卻為何會俄然急火攻心?”
悄悄的,睇了仇婉若一眼,他伸手將她們二人同時扶起。
赫連煦的內心,現在正恨著阮培忠,現在對阮寒兒的態度,亦是冷冷酷淡的。
“是!”
此次,他定不會重蹈覆轍!
不待赫連煦再出聲,太後已然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心下稍安,王太醫對赫連煦拱手道:“啟稟皇上,皇後孃娘該是本日聞了麝香,加上心境不平,這才動了胎氣!”
麝香之事,他必然會過問。
是以,不管何時,她隻要將是搬出仇婉若來,總不會有錯的。
麵上,浮上淡淡的笑意,迎霜對王太醫輕搖臻首:“未見!”
赫連煦內心,驀地遐想到在禦書房的那一幕!
念及此,他沉聲對王太醫擺了擺手:“你去開方劑吧!”
聞言,王太醫略一思忖。
“寒兒的動靜,還真是通達!”
現在,他才曉得。
杏眼圓睜,阮寒兒滿麵怒容。
要曉得,現在天下初定,身為皇上,他要措置的事情太多太多,今後隻怕真的會日理萬機。
這個過程,若端木暄想說,早就說了。
“皇後眼下還在睡著,現在不宜打攪,你們二人還是先回煙華殿吧!”悄悄的,隻如此說了一句,不待二人回神,赫連煦便已回身向裡,進入恩澤殿中。
“本日分開初霞宮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何故這會兒,就動了胎氣?!”眉頭深皺,麵色凝重的看了赫連煦一眼,太後的腳步,一向未停,直接進入恩澤殿。
聞言,迎霜心下一怔!
被噴了一身血點子的赫連煦,神采更是差到頂點!
還是保持著施禮的姿式,阮寒兒微微抬眸:“嬪妾本是在煙華殿歇著的,何如方纔聽聞姐姐身子有恙,便跟婉若mm一起過來看望……”
微微抬眸,她照實回道:“今早皇上早朝之時,太後便傳旨讓娘娘到初霞宮去,待奴婢跟娘娘到的時候,初霞宮的大殿上,便已然攏上了麝香!”
躬身上前,王太醫謹慎翼翼的將手置於端木暄脈上。
現在,在阮寒兒看來,赫連煦心底,現下最在乎的,一是端木暄肚子裡的孩子,彆的一個,就是仇婉若!
在赫連煦恭身對太後施禮之際,跟在太後身後的阮寒兒和仇婉若亦對他福身施禮。
普通環境下,凡是後宮妃嬪,評脈的事情,皆要由醫女來做,但此時現在,皇上心急如焚,他也就顧不得很多了。
出了初霞宮,便又是禦書房,端木暄一向都跟他在一起。
赫連煦直起家子回道:“王太醫已然瞧過了,說是……動了胎氣!”
實在有些經不起迎霜折騰,王太醫有些難堪的瞥了迎霜一眼。
抬眸之間,見仇婉若還是連續淡然的站在原處,阮寒兒不由冷嘲道:“昨日裡,mm不是跟我說,要讓我好生看看,皇上會不會寵你過百日麼?”
思及此,他不由悠悠一哂!
她也得有機遇能報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