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要生,翠竹跟姐姐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翠竹不走!”果斷的搖著頭,翠竹眼淚決堤,晶瑩的淚珠,簌簌落下,淚濕了端木暄的手背。
“赫連煦,你的姐姐,殺我的百口,你的母後現在又來殺我,而你……現在,又在那裡?你可曉得,我的內心,有多恨你!我好恨……好恨……”
眼角處淚滴滑落,眼睫輕顫了下,端木暄的眼皮越來越沉,直到緩緩墜下,再也睜不開……
再一用力,她驀地感受身下一輕,緊接著,便傳來‘哇’的一聲,嬰兒的宏亮哭泣!
如此,她便餘願足矣!
唇角的弧度還是,端木暄睨著太後,心中苦笑著,卻還是微微伸開,將嘴邊的一匙阿膠喝下。
“翠竹!”
“暄兒,好孩子,你是我大楚王朝的大功臣,哀家親身餵你阿膠,吃下這些,你定可安然度過本日危急。”叮嚀穩婆將胎盤等物清理潔淨,不嫌玉榻肮臟,太後親身坐於榻前,手裡端著阿膠,她以湯勺輕舀,非常密切的將之送到端木暄嘴邊。
“娘……”
看著迎霜拜彆的背影,端木暄的唇角,閃過一絲欣喜的笑意。
端木暄眉頭大皺!
“太……太後孃娘!”
穩婆的鼓勵聲,不斷傳來,端木暄緊蹙著眉頭,咬牙對峙著。
出乎翠竹預感的,迎霜竟如此言語一聲,便站起家來,快步行至禦廚前。隻見她翻開櫥櫃,從內裡找出令牌,便要回身向通今後花圃的偏門處走去。
現在,她羽翼未豐。
這,倒也是好的。
“娘娘……對峙住……看到孩子的頭了……娘娘……”
唇角輕抿,仇婉若對柳鶯福身一禮。
眼下,她一臉病容,落座於太後身邊,與太後一起,等著寢殿裡的動靜。
跟著一聲唱報,柳鶯由貼身宮婢相扶,緩緩進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