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你不能如此對待妾身，妾一心都是為了陛下啊！”子衿跪行到劉徹身前，抓著他的一片一角，哭喊道：“這個賤婦與衛氏有染，改賜死的是她呀，陛下！”

“不！你胡說！”子衿失控地大呼，“陛下說過，他最喜謙虛和順的女子，就像是妾這般文靜的，若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利誘了太皇太後，陛下封太子時，便會封我為後了！全都是你！”

“瘋婦！衛青乃我大漢之棟梁，朕成心封他為羽林衛統領，豈容你胡言猖獗？”劉徹衝兩旁的宮人們吼道，“還傻愣著做甚麼？將罪婦拉纔去，賜死！”

“真是瘋了。”我點頭歎道：“若不是我偶然於這後位，你覺得他有才氣拖到本日才封後嗎？”

“愚不成及。”如果子衿曉得劉徹當初拿這件事傷害我與他圓房，不知會作何感觸。但是我現在並不籌算和她廢話了，隻揚聲道：“傳本宮懿旨，漪瀾殿罪婦子衿，媚妃失德善妒，企圖暗害中宮皇後，本應正法，但念其為皇家育有一子，特允其他殺，以全太子顏麵。”

我看著跪在殿中的子衿，眼中的恨意是那般清楚。我從未想到她會那麼恨我，乃至於不顧結果，拉攏了我宮中的寺人，企圖將有毒的糕點摻進我平常炊事中，卻不料我從不吃那些，反而叫尚膳的小寺人誤食了，乃至事發。

“陛下賢明，跟在陛下身邊，也是衛青的福分。”歸正羽林衛並不賣力帝王的平常炊事。

子衿的雙手緊攥成拳，經心保養過的指甲生生撇斷了兩根，恨道：“但是翁主，你明顯就不奇怪這儲妃的身份，為何還要返來？為何還要與我爭？為甚麼要奪走屬於我的統統？”

隻是這世上並不是隻要景帝和劉徹父子倆纔會用毒的。

何謂人至賤則無敵，說的便是劉徹了。前幾日剛被我氣得甩袖而去，現在還能腆著笑容來找尷尬。這般的越挫越勇，我倒真是佩服他的心機接受力。但他方纔的話多少也讓我明白了他本日的來意，不過是想將衛青與他綁在一根繩上。羽林衛專職賣力帝王安然，如果有人想暗害他，身為羽林衛統領的衛青天然難逃懲罰。

漢朝後妃間爭鬥的手腕並無後代那般龐大，是以尚膳的小寺人中毒之事很快就理清了。下毒之人確在我料想以外，但亦在道理當中。

“是！”

“暗害中宮皇後乃是大罪，皇後刻薄，但宮規森嚴，不成兒戲。”劉徹麵上帶笑，但看向子衿的眸中一片冷意，寒可砭骨，“來人！傳朕旨意，廢其為庶人，賜白綾。其子劉據改封臨江王，待滿六歲，遣送封地，永久不得歸京。”

子衿向後跪坐在小腿上，勾唇一笑：“陛下不會承諾的。”

目送走了劉徹，我才向燕婉問道：“聽聞陛下比來非常寵幸那些精通鍊金術的方士？”

“你說，如果平陽公主曉得了這個動靜，而剛巧讓她尋到了一名高人，她會如何？”

梁王帶著軍隊歸京，而劉徹手上卻冇甚兵權，怕是寢食難安了，纔會出此下策。

我虛虛福了一禮，“統統安好，陛下放心就是。”

“因為那□□就是陛下替你尋來的？”我嘲笑，笑她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打個賭如何？如果陛下來了，隻怕連你的據兒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