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君天下_第二二六章 棋第生斷處,陽謀連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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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太子似笑非笑。

“何焯,彆賣關子!”表情大好的太子笑嗬嗬的端起案上的茶盞,“都說出來,讓孤與索相好好參詳一下!”

“起來,起來!”索額圖撫著肚皮,圓臉團成了花,“既是一家人,老夫也有一言相告,你當知太子既是主子,又是親人,此後做事,於公於私,你都要好生思忖!”

禮部侍郎雖是從二品,可朝廷向來的端方除刑部尚書外,其他五部尚書多數是重臣兼任,或在上書房或為處所總督或乾脆就在國子監、翰林院,部務便由擺佈侍郎統管,位置不成謂不重。故而,誰來代替就當慎重!

“那個繼山西?”

“順天府尹衛即齊!”

“準!”太子目光炯炯,直刺何焯,他真想曉得這位除了封駁聖旨,一貫申明不顯的給事中腦筋裡另有多少溝壑,“那個繼廣西?”

何焯的話就是他也能想明白,禦史們詬病可不就是唯親唯私兩條嗎?但太子居東宮私親的王鴻緒都要死了,你還嘰歪甚麼?現在親政如天子,不效犬馬之勞的叫謀反,誰敢不親?恨不得私一下纔對!

“福建巡撫張誌棟!”何焯不急不躁,“福建、廣東兩地民風附近,言語不異,同為遠洋之地,職防亦同!”

“侍衛統領武丹出任九門提督,豐台大營提督狼曋為侍衛統領,請簡親王駐豐台大營!”何焯說的又急又快,索額圖早拍案而起:“何焯,你大膽!”

“內閣學士噶禮!”

“好!”太子拍案而讚,“何人去四川?”

至於巡撫,輪調的啟事是太子仁愛,這叫以情治官。反過來,這和巡撫們宦海沉浮幾十年哪另有渾沌的?早就有了官聲,也明白了撈錢的門路,有位置、有權力、有機遇、不缺手腕,撈錢的前提一條不差,另有虧空?貪婪不敷蛇吞象必殺之,這,叫以法治國!

“唔——”太子沉吟一下,“雖說年羹堯如此存亡未卜,但軍不成一日無帥,可行,孤隨後就令兵符擬票!”

索額圖不愧是“實在親戚”,這話不但是給何焯提早打埋伏,更委宛提示了太子。誰知何焯倒是一笑,“索相之言,鄙人卻又貳言呢!”

何焯本年三十二歲,恰是而立當中年。賜婚若要碰上有婦之夫,怕還真得揣摩一下荊布之妻如何下堂,天幸,不是統統人都有索額圖的宰相目光,觀何焯的行事立言,奸猾者厭其樸重,正統的惡其滑溜,迄今還是光棍一條。

君臣問答之間,就如華容道的遊戲,隻動一個年希堯,天下十八巡撫撤除江蘇、安徽、江西三地,或從窮鄉至富壤,或從京官到外放,走馬燈樣換了大半,也可貴何焯一副好腦筋,說的頭頭是道,讓太子聽得雙目放光,鼓掌而讚,“三眼索相,後繼有人啊!”

“說下去!”反倒是一貫性急的胤礽比之索額圖更沉著。

“殿下,索相,恕鄙人大膽,所謂詬病者,其言不過是任人唯親、任人唯私,太子心胸天下,那個不是親,哪個又不是私?真若吹毛求疵,大可讓他去與王鴻緒之流對證!至於巡撫輪調——”何焯不屑的嗤笑一聲,“巡撫為朝廷重臣,牧野千裡為天下封疆,太子調任是仁愛之情廣施。而巡撫既為宦海老吏,縱是做不得廉潔典範,若言虧空,定是慾壑難填,不殺,難以彰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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