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胤莪滿臉嚴峻,“太孫這麼做——”
非論以君臣之道還是父子孝行來衡量,“廢”太子都是輕的,哪怕圈禁,都是看在允了索額圖那句“皇家無刑傷”上,不想金口玉言變講錯!
儀仗浩大而過,隻在跪地相迎的兒孫麵前略頓,便踏著焦黑的空中走進煙塵環繞的街道。疏忽,本來是讓人尷尬的事兒,可弘皙清楚聞聲身邊的阿瑪長舒了一口氣,偷眼看,人也彷彿輕鬆很多,轉念一想,他本身也偷笑!
說難,先是難狠心,*之根,動輒就是勳貴老臣,昔日肱骨,也隻要他們,因聖眷隆盛官爵高顯故能照拂旁人,相互照應就像參天巨樹般根深葉茂。整肅朝堂,拿勳貴好友動手,莫忘了皇上也是人,醫卻麵前瘡,剜去心頭肉,如何狠心?
一聲令下,步隊隻是再頓便持續向前!
“他這是為我這不爭氣的阿瑪雪恥呢,”濃厚的血腥味讓胤礽的神采更加丟臉,丟臉到猙獰,“醜媳婦還要見公婆呢,何況是兒子,走,隨哥哥一起去見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