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拿下這兩個驚擾大行天子的逆臣!”看四周的軍士們不動,佟國維又是一聲吼怒,“狼曋,皇上讓你護靈,你敢抗旨不尊?”
那兩位鐵帽子也是靈性,撲到了康熙的屍體上,放聲嚎啕,“聖祖啊,您展開眼看看吧,看看您為我大清選的這位交班人,您骸骨未寒他就要舉起屠刀,聖祖啊,就是前唐的玄武門之變,那李世民也未曾如此暴虐啊,聖祖啊,您就開開眼吧——”
“皇上,主子孟浪了,”佟國維躬身站在雍正麵前,“主子實在看不慣這三個逆臣以言語逼迫您的大不敬之舉,您也大可不必將這三人的狂悖之言放在心上,宮中的太後與朱紫們天然都是心明眼亮的!”
因為悔怨必然更加器重,如此乖兒子,他如何還能讓丹臻肆意誹謗,誹他謗他?朕是他的阿瑪,是六合一人,稱心恩仇隻在當下,何必如閒坐的和尚“經年再看他”?
“嗬嗬,莊王,睿王,您二位何必跟這些主子動氣?”目睹把握了喝退了宵小,丹臻借坡下驢,臉上也不由的複出幾分笑意……不是癲狂,而是自傲,從肯定要從太子手裡奪權以後,戰略策劃不知推演了多少次,但哪一次都冇有明天這類榮幸,此時的丹臻乃至不消耗到腦筋列舉言語,隻需求按部就班便可!
雍正攥起了拳頭,恨不能一拳累倒這癆病鬼樣的肅親王,在狠狠的踏上一隻腳!
“皇上,太孫殿下,您二位這是要殺人嗎?來——”丹臻枯瘦的手掌在脖頸上拍的啪啪作響,“來啊,主子引頸就戮!凡是皺一下眉頭,主子就算不得鐵帽子肅親王,算不得愛新覺羅子孫!”
嘴上哭,內心卻恨不能樂著花,正所謂樂極生悲甜中生苦,他們真不該忘了另有一名老政客佟國維在呢!
“君主把臣下當手足,臣下就會把君主當腹心。君主把臣下當犬馬,臣下就會把臣下當不相乾的人。君主把臣下當泥土草芥,臣下就會把君主當仇敵!雖每況愈下,卻從未到動輒存亡,刀劍加身的境地!可皇上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