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君天下_第三十一章 絕其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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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思道就在大廳,一壺酒冇甚麼出奇,兩碟小菜卻成心機,翠綠做底兩個鴨蛋黃,是為“兩個黃鸝鳴翠柳”,蛋白稍撒蔥末,“一行白鷺上彼蒼”!如此妙人兩位騷人騷人少不得搭鉤幾句,鄔思道之名如雷貫耳,得,三樓來了!

弘皙之障,是插不上手融而不入而自發無立錐之地,本來心若野馬遂意而行一下就成了深陷囚籠萬念為空,而當初本就揣摩著事不成為立馬遠遁,就算做匪賊也餓不死本身……前行無路事不成為轉而掉頭是人之常情常態,可惜又不甘……就像把戲師手裡的兩個圈子,或分或合隻在一念卻足以目炫神迷,就這麼簡樸!

“如此――莫以知音二字糟蹋俞伯牙鐘子期,”張廷玉點頭,“當日貢院棄友舍家,任年老父母憂子而亡,如此冷血何談交誼?即便本日如有涓滴如爾言之不肯棄當束手就擒,於方李二人不過誤交匪類,有坐師經驗也就罷了!更或――一朝入得世子青睞,自此附之驥尾也未可知,爾覺得呢?”

“爾織羅言語,發聳聽之言,自欺欺人覺得爾是西蜀武侯複出?錯了!”

音非不高也,若當頭棒喝,弘皙笑了……

靈台腐敗,豁然開暢怎能不笑?

“爾為待罪之身方李如鹹鴨蛋般青白;爾之名在前且是荒名方李之名於後更乃清譽,爾是有瑕之璧方李乃未琢之玉,設身處地,爾為人主,如何做選?……唯有如《各國誌》二回中的美妾之於正宮,圖謀寵嬖又恐彆作計算,乾脆請王上殺之!”

這還真不是虛言,方李瞭解在李大學士家,一見仍舊把臂邀酒,與鄔思道之遇卻在伯倫樓的一樓大廳,伯倫樓特彆的太師椅外型富商喜兩肩,譬若盟主一是圖個吉利,二來“自”重身份,三來天子腳下他們也不會傲慢到把銅臭帶給朱紫們!權貴士子則好飲在椅背,要麼當官僚麼――長風破浪會偶然也是好兆不是?至於大廳,有誰喜好被坐在屁股底下?

誅殺的建議麼……都妖孽到與人異趣的了,這麼妖孽又那裡去?穿越的匪賊到了天家同屬妖孽,我們做伴吧!

“擾亂掄才大典於前劈麵妄言國政在後,其行當罪,無情絕意因私忘公其心當誅,縱有投奔之心相攜之意,那個敢收那個敢留,一朝失勢我等臣屬怕無遺類!”張廷玉猛地一喝:“請貝勒爺奮神武,誅殺此獠!”

微微轉頭,“士子如娼,你鄔思道就是花魁,爺,嫖定你了!”

二者的連絡點也巧,帝王術稱孤道寡殺伐由心,能夠直為美能夠曲為俏,一句話,因人成事,你謀事我謀你,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我*勞心者治人。就像鄔或人花言巧語也好,危言聳聽也罷,能夠當你女人背後作揖,非禮;能夠當你偏是提著豬下水拜神,不是上廟是糟蹋老道,能夠抑其心而用其行,乾脆更有最後一個字“誅”!

嚴格說來,張廷玉之憂與弘皙之障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不然――無錫與桐城較江南相隔千裡,爾與方李二人既非同年又非舊好,非主動漏了行藏,他二人又安知你的身份?子曰,道分歧不相為謀,亦各從其誌也,爾三人既能把臂言歡於伯倫樓想必情投意合相見恨晚,然爾入門之言何故與方李二人差異?”

“說甚麼剜眸,張某剛纔引了你一杯酒纔是瞎了眼!”張廷玉的聲音不喜不怒語速也舒緩,毫無情感更發人沉思,輕柔舒緩若流水潺潺惹人入勝,“大鬨貢院而走,爾待罪叛逃連累父母,自該隱姓埋名,留的一二血脈傳承香火也算全了孝道,偏遊走於京師繁華之地,蓋吾思之,當是不甘孤單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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