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君天下_第一章 世子,瘋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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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油布馬車在前,張玉祥清算思路朗聲道:“世子殿下,風急雨驟門路難行,剛纔太子妃令諭是請世子決計否擇地安營?”

“宗仁,既在軍中最好還是忘了家裡的稱呼,”張玉祥眉頭微皺語氣還是溫和。

“稟將軍,太子妃諭令,停駐一事請奮勇伯與世子弘皙商討,”換做肅顏的張宗仁一想諭令又多了古怪,“三叔,世子不過八歲且——”

“天家事,不很多言!”張玉祥雙腿一夾紅馬撩步前行阻斷侄子的話。他曉得侄子要說甚麼,這些天,都城中關於世子弘皙的話題早已傳遍大街冷巷。

白馬如箭穿入雨幕張玉祥麵如黑鐵……

敵手如虎狼並敵眾我寡,找幫手還來不及的卻去四貝勒府上殺人,四貝勒內心能冇有芥蒂?而被捋走的年氏雖是四福晉的侍女但她有個哥哥叫年羹堯,西征中以四品遊擊斬殺一品大員的被萬歲親口讚譽並晉升為參將,聖眷正隆!就算鳳子龍孫不在乎小小的參將,索額圖這上書房領侍衛大臣中堂大人要不要在乎?

“小將軍,以下犯上是甚麼罪名?”

江山社稷,世子所為可曾有涓滴好處?流言中:世子廢了,而太子堪憂!

半月宿世子溺水而亡,三天的回魂夜死而複活,隨後,欣喜變驚慌:小世子的作為實難以讓人瞭解。

三日前,康熙八百裡加急傳諭:護送太子妃鑾駕並押送太子弘皙至承德。前城在望卻遇暴雨,是停是走,張玉祥派出親侄也是大哥世襲靖逆侯張雲翼的宗子張宗仁去叨教太子妃。

康熙四十一年,七月十三。

看火線大道難如上彼蒼,看代表獨臂將軍張玉祥的青龍旗不竭靠近,淚水已掩麵。

話未完車簾一挑,**歲的的小人站到了車轅上,皮膚白淨,雙眉斜飛黑邃眼眸,薄唇輕抿嘴角如鉤上挑,一身白袍肩頭綴繡著水墨風竹,寬寬的玉帶潤色出猿背蜂腰,薄弱卻不脆弱,黑布鞋白布襪,雖漫天撒風雨仍不失俶儻之姿。

張宗仁是張雲翼的宗子而張雲翼、張玉祥的老爹是張勇,平三藩的大功臣掌控西北的大將軍,現在張雲翼襲靖逆侯為江南提督張玉祥處豐台大營,“誘殺”被坐實,自斷手足肱骨還要站到功勞良將的對峙麵?不是太子保不住世子,而是天子老子保不住太子!

張玉祥也曾見過世子,七八歲的小人眉清目秀謙謙溫潤彬彬有禮並深受萬歲愛好,常常被招至身邊少不得親身**,落在旁人眼裡必定猜想萬歲是在千秋萬世做籌辦,可明天的作為張玉祥連連點頭。

紅馬麒麟補服,雖風急雨驟端坐頓時紋絲不動,麵龐肥胖然不怒自威,正乃奮勇伯張玉祥。當年張玉祥入宮宿衛,木蘭圍獵遇虎失容癱倒,大怒的康熙敕令剝去其黃馬褂拔掉花翎,若不是看在其父靖逆侯張勇的情分上說不定就給他來個斬立決。康熙親征葛爾丹,張玉祥於後背紋一“恥”字奮勇衝陣,箭刀傷無數還丟掉一條胳膊。康熙帝欽賜宅院敕封奮勇伯,任豐台大營副統領。

“既然不懼風雨,”弘皙嘴角如鉤的弧度更甚,薄唇輕吐:“莫不是前路有虎——”

官居一品還是先皇後的叔父,血脈親情必然是死保太子的鐵桿肱骨之臣,現在一片忠心熱忱換來馬踏?世子作為可謂毀己又毀人不倦,太子不必即位便可稱孤道寡,但太子妃為何要自家與一個“瘋子”籌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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