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你也配說端方?”蘇麻喇憤而爬起,聲若梟啼,“你把太子妃給皇太孫做沖喜,你纔是天下最不懂端方的無恥之人!”
索額圖兩步來到蘇麻喇身前,“太子乃皇上欽封,祭告六合社稷,皇上有疾,太子監國理事天經地義!你不過是皇家一介老奴,皇上不過稍稍禮遇,寡廉鮮恥的被皇家扶養也就罷了,竟敢與太後姐妹相稱?還妄圖乾與朝政?一言決皇位傳承,真當我大清無人不成?”
太子在皇太後的左邊,幾位上書房大臣熊賜履、張廷玉、佟國維都是臉孔生硬。而站在太子身後的索額圖卻時不時的轉動雙目,目光掃處,如有所思。
“武丹,將這老刁奴拖出去,孤,就要再借這刁奴之命警告統統人曉得,究竟該如何儘責守分!”
“啪!”
他悄悄看過那幾位皇子,一個個挺屍似得出氣多進氣少,怕是不死也得是畢生殘疾!
又是重重一拍,蘇麻喇憤而發作,“武丹,把這些廢料都給老身拖出去,十足打殺潔淨!”
跟著武丹一聲承諾,早有侍衛們簇擁而上,不顧老太醫們的泣哭告饒,小雞子一樣拉出去,劈啪冇幾下,慘號聲剛起又彷彿被甚麼堵住,嗚嗚兩聲就再也冇了聲氣!
“可孤冇想到,前車之鑒就在這擺著,另有人不明白本身的本分!”胤礽嗬嗬笑著轉頭,“蘇麻喇,孤問你,剛纔索額圖大人之言,可有一句說錯?你究竟算是甚麼牌名的主子?是長輩?可你不入愛新覺羅的族譜!皇阿瑪的妃子?可後宮名冊上也冇有你!”
月上中天,又是三幾個時候疇昔,固然自澹寧居內傳出醫案上,太病院的老醫正一再重申,皇上的脈象安穩,可皇上老是冇有復甦的跡象。
“混賬!”仁憲太後大怒,“天乾,給我斃了這混悖的老奴!”
福全常寧哥倆忽的站了起來,太子妃薨亡已昭告天下,從蘇麻喇嘴裡卻死而複活,太孫弘皙死而複活稱為天佑吉祥,可太子妃死而複活卻以母嫁子?皇家儘出妖孽也就罷了?當著群臣之麵,皇家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作為皇室之人,他們怎能不急?
天乾,也就是那暗侍衛之首,無聲飄至蘇麻喇身後,一掌隱在她的頭頂,彷彿是劈啵的一聲輕響,蘇麻喇的頭顱頓時就癟了……
她更恨本身,早就曉得皇上嫌棄了太子,為甚麼還要由著皇上的性子漸漸來,她乃至還建議“再看看”,真要隨便嫁禍一下,早早的廢了他何至於明天?
“臣等謹遵太後懿旨!”
從早至晚,康熙已經昏倒了一整天,太後懿旨連發,頭一道便是傳旨豐台大營統領狼曋,非太後懿旨不調一兵一卒,妄動者殺無赦。第二道給步軍統領衙門,封閉都城九門,私行出入者殺無赦!第三道,召六歲以上皇子、男爵以上勳貴、後宮嬪妃、乃至都城中四品以上官員皆聚暢春園,不得走動,不得妄議,違者殺無赦。
“密嬪,管好你的兒子!”仁憲太後一聲呼喊,再看看四周的朝臣後妃,“張廷玉,幫哀家擬旨,皇上聖體不佳,難以理事,太子胤礽既為國儲,當代父理政,本日,遷乾清宮,停天子印璽,來往奏摺由太子行硃批,諸臣工當上體哀家,下係百姓,經心幫手太子,以安皇上聖心,以慰天下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