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些甚麼,顧氏頓了頓,複又接著說道:“自古以來,所謂情字最為傷人。有道是‘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
“至於對那皇上,便是必然要守禮,萬不能隨心所欲,都說伴君如伴虎,定要將禮節做足,讓人抓不到一點弊端纔是最好。”
“菲兒,提及來,不知不覺你已經長大成人了,為娘在這麼年間倒是冇有教誨過你甚麼,對你的體貼也極有限。”
唐菲卻曉得,這個彆人說的就是戚氏了。
也為本身的母親感到不值,不平。
“皇上乃是人中龍鳳,誰對他至心實意,誰是虛情冒充,又如何彆離不出,以是菲兒你如果與皇上相處,確切也要拿出真情實意來,隻是後宮美人頗多,菲兒固然貌美,但也不免不會有被陛下蕭瑟的時候,當時候也不消悲傷失落,歸正在為孃的內心,隻要你能身材安康,安然就是佛祖保佑了。”
“孃親,你不要這麼說,你對菲兒的體貼珍惜,菲兒天然曉得,菲兒已經長大了,天然不會像之前那樣卻隻是一味的怨怪母親,也自會體味母親的不易。”
“孃親放心,菲兒都知得了。”
看來顧氏對於唐菲與段致遠一事倒是仍舊不能放心。
母女一心,卻又要麵對彆離,顧氏心中除了不捨,卻另有一絲深深的慚愧。
倒是不提那熏香之事,隻道:“我同你父親幼年瞭解,便是相知相戀,也是許下同生共死,白輔弼約的誓詞。隻是造化弄人,現在成為現下這類景象。”
見女兒正昂首盯著本身聽的恰是專注,顧氏複又歎道:“雖是現在伉儷離心,交誼陋劣,但是若讓我當初在做一次挑選,想來我卻還是會嫁給你父親的。”
顧氏倒是還不放心,又怕本身的話讓唐菲過於信賴愛情,反而在刻毒的後宮中受傷。
摸摸顧氏的腰,倒是冇有甚麼贅肉,一摸就隻要硬硬的骨頭。
“不管是作為老婆,還是作為女人,都是過鋼易折,倒是要講究以柔克剛。凡事不要一意孤行,要多知變通。”
“前人總道‘人生之若初相見’,道的倒是相愛輕易,相守太難。便如同我同你的父親。母親如本年紀大了,常日裡一邊禮佛,一邊想得也多了,倒是看開了很多事情。”
“痛恨啊,如何能不怨呢,本來許下的誓詞,平生一世一雙人,倒是自毀誓詞,生生孤負了我的密意,我又如何不怨。隻是菲兒,我雖痛恨你父親,卻也恰是因為我傾慕你父親。”
唐菲心中也是微微打動,在當代本身冇有父母,隻豐年老的外婆,但是外婆又如何會同本身說這些話呢?
顧氏說著,語氣垂垂降落,又逐步微不成聞。
長到現在,竟是唐菲第一次從長輩嘴裡聽到如許苦口婆心的良言。
唐菲見顧氏傷懷,便將頭悄悄依在顧氏的懷中,雙手環著顧氏略有些肥胖的腰身。
即便是顧氏肥胖的雙肩,也是唐菲最暖和的港灣。
誰道本日聽聞母親所言,竟是本身一廂甘心,不由的心中不忿。
“菲兒,冇有愛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唐菲聽聞母親如此之說,不由睜大眼睛,一臉不成置通道:“母親,莫非你就不痛恨父親嗎?”
話問出來,又感覺不當,怕觸及母親的悲傷事,便又假裝不經意的轉移話題,問道“唉,母親你本日用的是何種熏香,竟是如此好聞,他日讓翠姑給我也送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