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席鐵甲戎服,正襟端坐,身姿矗立,如瓊枝一樹,栽於白山黑水之間,雖在陽光的暉映下看不清正臉,但隻見烏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得人無處喘氣。
“小小女子,不知世事,休得胡言亂語,虎賁衛乃是朝廷重兵,營中各個都是一等一的豪傑子!將士們浴血奮戰保家衛國,豈容爾等隻知吃喝遊樂的無用女子隨便誹謗!”
隻見他抽出身後的長槍,也看不清行動,隻覺他略是一揮,圍著那軍官大漢的仆人就已是倒了一地。
唐菲倒是臨危不懼,隻看著那男人正氣凜然道“所謂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虎賁衛即為將士,將士倒是為了庇護百姓而存在的。百姓推戴將士,而納糧征稅養護軍隊,如果將士因為有急事就反而不顧蒼存亡活,逼迫百姓,豈不是孤負了百姓的一番推戴之意?從戎不為百姓做主,又與強盜何異?”
唐菲正驚奇這鐵血將軍竟會如此好說話講事理之時,卻見那將軍突得從頓時一躍而下,一個縱身就飛到唐菲身邊,伸手之間,唐菲隻感覺臉上一涼,頭上的帷帽竟已被那將軍一把拿下。
不知為何,唐菲看著阿誰紅紅亮亮的大包,心中竟感覺有點想笑。但麵上卻隻是暴露一絲體貼之態,叫了下人取了一些備用的藥物先塗抹一些消腫。
那男人俄然默不出聲,隻深深的盯著唐菲。
而那頓時的鐵甲將軍,竟是不發一語,調轉馬頭,就要拜彆。
半晌,男人俄然又道“那你感覺軍情孔殷又該如何措置?”
唐靈見了唐菲,倒是被最討厭的人看到了本身狼狽的模樣,隻是恨恨瞪了她一眼,就轉過身去,隻把頭埋在唐芸懷裡。
“將軍所言小女倒是非常附和的。將士們馬革裹屍,保衛我們大雲國的國土,倒是令人佩服,小女子也是向來尊敬非常。隻是正所謂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更何況將士乎?此乃城中鬨市,行人來往最是繁多,虎賁衛就算身有要事,也不該在其間縱馬,此與直接傷人道命有何分歧?”
“你這女子倒是嘴尖牙利,但是你可知虎賁衛所辦之事儘是告急軍情,十萬孔殷隻是如何遲誤。如果漸漸而行如果遲誤了軍情又豈是爾等能夠付得叛逆務的?”
卻見一男人身披鐵甲,身後揹著一根長槍,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虎賁衛辦差,也有人敢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