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父母的角度,反對也是因為擔憂因為愛,但是啊……親手摧毀彆人的幸運,不管是以甚麼名義,都是殘暴的。
慕容崇昊眼明手快的攔住了易水窈接下來的話,把人抱在懷中,較著護短的理直氣壯。
天子瞧了瞧被慕容崇昊緊緊護著的易水窈,再看到那兩位大臣,道:“顧寧明日中午斬首示眾,閒王罰俸祿三年,此事到此為止,不得切磋傳播,以免皇家威儀。若再有人提及,朕一併懲罰,毫不食言。”
可惜閒王一向裝傻充楞,逼的她不得不去效仿農女折花贈君。想她堂堂郡主,贈花予王爺傳出去也是一段嘉話,定然更勝那農女的故事。
身為朋友的她,又能做甚麼?
“臣不怨。”顧飛鵬的答覆非常乾脆,隻見他撩起衣襬緩緩跪下,道:“孽子做出這等醜事,有辱國風,萬死難辭其咎,臣也無顏再安身朝野當中,特請去官養老。”
易水窈瞪大了眼,如何能夠!顧寧做錯了甚麼?就因為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並且明顯是慕容崇錦也有份,一個巴掌拍不響,有甚麼結果為何一人承擔?
“這道聖旨是百姓們逼出來的。”慕容崇昊點點她的眉心,道:“分開他們的體例有很多,現在是公憤難平。”
回絕彆人的表態,卻又忍不住企求承認,以是她被例外的帶出來了。夙園,阿誰小小的、隻屬於他們相互的世外桃源。
太後沉默很久,才搖了點頭,歎道:“你們都不如哀家體味子佩,雖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哀家視如己出。”
天子掃一眼垂著腦袋的老臣子,描述蕉萃,考慮著問道:“不如把顧寧打發到邊陲去守城?閒王便監禁在尚陽京,不得皇令,不能踏出京中一步。至此兩人相隔千裡,光陰久了也就斷了,母後覺得呢?”
玉蘭有點愣愣的,雙拳緊緊握著,道:“本郡主得不到的,他憑甚麼獲得?一個男人罷了!”
“先皇多情,子佩倒是個專情的,他的脾氣太像雲妃了……”太後閉了閉眼,放佛沉浸在昔日的回想裡:“mm悲觀開暢,卻也倔強,對著喜好的東西固執而英勇……子佩不會那麼輕易斷唸的。何況,世人悠悠眾口,都等著我們皇家表態呢……”
強行分開他們或許隻是令兩人哀痛痛苦,但是如果有一方死了,那麼隻剩下……絕望。
另有誰?另有誰能救顧寧?天子、太後、親人、愛人……都不可。
慕容崇昊牽著易水窈的手,帶著她往宮外走。看不慣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到手上愈發用力。
看著太後驚怒交集的神情,還帶著濃濃哀思絕望,易水窈抿抿嘴,實在冇有態度開口討情,這類事總免不了雙向傷害。
“開口!”太後又一次被她激憤了,纖長的食指指著內裡,“他是讓全部皇室蒙羞的罪人!還敢對哀家說甚麼不死不休,哀家毫不會等閒放過他!此事容不得你指手畫腳,再鬨下去彆怪哀家不客氣!”
公憤難平?內裡的環境這麼嚴峻嗎?莫非這類事不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消遣這類程度嗎?
從小到大她都是最標緻的一小我,加上太後的寵嬖,走哪都不會受冷待。多少人對她喜愛有加,而她自認目光不錯,看不上普通人。
總有那麼些人道取向非常,要麼苦苦壓抑,勉強本身結婚生子,要麼暗度陳倉偷偷摸摸,也冇鬨出甚麼大事。此番顧寧一事,因著兩人身份特彆,加上有人推波助瀾,事情已經冇有挽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