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至照實點頭。

“把我放在外公外婆家？”小女人歪著敬愛的麵龐，啃一口西瓜，接了一句賀至要說的話。

“爸爸～”小丫頭軟軟的喚一聲他。

權傾眨了眨那酷似權宴的大眼睛，卷卷的短髮讓她看起來特彆像童話裡的小公舉。在她的印象裡，爸爸是彆的小朋友纔有的，媽媽是活在照片上的‘紙片人’。“我冇有爸爸。”

賀至：“……-_-#”這孩子實在是入戲太深。

“……我是。”

他感覺有一些挫敗。

早上他送賀權傾上學，小丫頭扯著他的衣服非得讓他送到課堂，趾高氣昂地顯擺她的爸爸，“我的爸爸每天都來送我上學！我的爸爸最愛我！”

賀權傾有些絕望，仰著肉嘟嘟的麵龐，睜著天真的大眼睛：“那她為甚麼不跟你一起來找我玩？”

李太太特地給他們父女倆營建了一個獨立的相處空間，悄悄地給倆人關上門，下樓出門跟人打牌。

“嗯？”他有點晃神。

“你不要騙我啦。班裡的小盆友都曉得我冇有爸爸媽媽，你如許說他們會覺得我是被爸爸媽媽丟掉不要的小孩，不肯意跟我一起玩。但是如果我說我跟齊天大聖一樣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那他們就會崇拜我啦，讓我當他們的老邁。”

權傾從一開端的牙牙學語，到厥後盤跚學步，賀至在她的生長中扮演的角色感化微乎其微。

表情一再的沉重，彷彿冇有甚麼能夠挽救此時的他。

差點被小丫頭繞到溝裡，賀至頭疼地想要把這油鹽不進的小丫頭抱起來打一頓，但是又捨不得。

“囡囡啊，你看是誰返來了？”李太太悄悄翻開權傾的房間，小丫頭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捧著西瓜用心致誌地盯著電視機。

小丫頭小大人似的，無法地歎了一口氣，“我都說了我跟大聖一樣，那我有媽媽嗎？”

她總愛說“我的”。

之前，權辛隔三岔五往家裡另一群猴孩子們，每天吵每天打，冇一天消停的時候。

“你有爸爸媽媽，你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媽媽長得很標緻。”

“權傾。”

賀至沉默。

賀至抿唇，扯開一個丟臉的笑容，“權傾想你媽媽了嗎？”

“叔叔，你真傻。”小丫頭當真地看著他，然後咬了一大口西瓜，“大聖有媽媽嗎？”

小女孩那雙酷似愛人的大眼睛裡帶著渴唸的希冀，“爸爸，你帶我去找我的媽媽好嘛？”

閨女這類軟萌而又懵懂的天真表示出來的實在，不諳世事的‘實話’，實在讓賀至悲傷了一下。“你有爸爸，我就是你的爸爸。”

也是如許，扯著他的衣服，叫他去給他報仇……

“那裡不一樣。”

“我媽媽呢？”權傾很天然的問：“你說我有媽媽，那她現在在那裡？為甚麼反麵你一起來找我玩？”

賀至嘴角微微上揚，摸摸她的軟發，“冇甚麼。”他說不出口。

“你真的是我爸爸？”

“權傾，你跟大聖不一樣。”

賀至聽完小丫頭的童言童語，內心有點酸酸的，很痛，又很悔怨。

小丫頭抱著西瓜扭頭：“乾甚麼吖，我的爸爸？”

小丫頭羞答答的低下了腦袋，兩隻羊角辮炸著卷兒垂在耳側，“班上的小朋友總問我，我的爸爸返來了，我的媽媽在那裡。我不曉得我的媽媽在那裡”

賀至賴在方家小半年，每天入迷地盯著非常歡樂的女兒蹦來蹦去，不曉得是不是想起了以往權辛纏著權宴蹦來蹦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