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曉得我要做甚麼嗎?”視線微顫,她輕聲問。
她已經害得他冇了國,冇了家。現在,連他的性命,也要冇了嗎?
她本想藉著蒼國太子一事,來詰責墨鳶,有關她父母滅亡之事,現在,當話到了嘴邊,卻甚麼也說不出。
有力感從卿之汐心底伸展而出,眼角的淚滴落唇邊,那淡淡苦澀的味道,讓她閉緊了雙眸。
這一些,她應當早早發明纔是。
“你支開我的目標就是想死嗎?”
幽冷的聲音剛響起,便讓卿之汐的心猛地一顫。
“你該死!”
這些罪孽,她一人承擔便是。
墨鳶低首,望著雙眸微微入迷的卿之汐,不由點了點頭,“好。你乖乖在洞內等我。”眸底的龐大之色一閃而過。
僅僅一刹時,那黯然之色立即被隱於眸底深處,這讓卿之汐感到慌然,那眨眼的速率,讓她不肯定剛纔是否看花了眼。
被一掌擊到角落的蒼國太子,此時不竭地咳嗽著,那啞忍微小的聲音,讓卿之汐的心間為之一疼。當瞥見他指尖溢位的血絲,卿之汐的雙眸睜大,儘是不成置信。
卿之汐微微低首,撇開兩人的四目相對,氛圍中的氣流有了竄改。她望著覆蓋布料的胸口下閃動著紅光,感受著傷口的癒合。
“小汐,我,咳咳…我帶你分開!”
“卿之汐,休想我放你走。”
隻是想到要分開,她就感覺肉痛不止。
欲言又止的話,讓墨鳶心間的氣憤更甚。
揚掌擊向手無寸鐵的蒼國太子,敏捷地在出掌之前便將卿之汐奪回懷中,他的手勁很大,彷彿是在宣泄心中的統統氣憤。
卿之汐顫栗著身材,闔上雙眸,“是。”
墨鳶此時渾身披髮著一股嗜血的氣憤。
站在榻邊的墨鳶,神采頓時一黑,北風從他體內併發而出,全部洞內的溫度在瞬息間降了幾度,這讓卿之汐打了好幾個寒噤,她倔強地抿緊唇,不吭一聲。
“咳咳咳……”狠惡的咳嗽聲,咳得心肺抽痛非常,讓蒼國太子頓時驚覺卿之汐此時的傷害。
“他…必須死。”
早在墨鳶能放心去籌辦花雨時,她就應當發覺的。
他吃力地抱起卿之汐,一個回身,滿身頓時生硬非常。洞窟外,一股陰寒的冷風如同暴風普通,囊括著全部洞內,無數安排的器具,紛繁懸空。
墨鳶抱著卿之汐走出洞窟以外,黯然的月色照在兩人身上,將空中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卿之汐望著麵前刻薄的胸膛,那微涼的觸感,熟諳的度量,無不讓她淚凝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