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兒錯了,請爹重責。”
“是軒兒的錯。”雲軒無話可說。
杜百年“啪”地一聲將茶杯頓在桌案上,走過來,掄圓了胳膊給了雲軒一個耳光,打得雲軒頭一偏,然後反手再打過來,再打歸去。
杜百年狠狠地瞪了一眼雲軒,到底還是由著風大將馬鞭接了疇昔,卻又不肯如許放過雲軒,命風上去取藤條來:“脊背之上關鍵多,打不很多重,老子就打爛他的屁股也是使得。”
實在雲軒完整能夠等他爹的腳步聲轉過迴廊時才跪的,他之前也是如許取巧,從未出過不對。
小夫人無法,隻得搬出王妃彎彎來講情:“本日是夫人的忌辰呢,你也不怕打重了大少爺,讓夫民氣疼。”
目光透過半敞的軒窗看出去:“這杜家富可敵國,權傾朝野,能入杜家分一杯羹,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杜百年罵雲軒,然後站起來,拎著馬鞭又抽上去,幾近是一下就帶起一道血印,未幾會兒工夫,短衣上,也抽烈了四五處。
“啪”“啪”“啪”地,很響,也很連貫。
杜百年放了手裡的茶,接過丫環奉過來的馬鞭,揮動了一下,道:“這小牲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不清算他,他都要給我當老子了。”
爹倒是替昭兒報仇來了。雲軒內心苦笑。
“爹……聖明。”雲軒乾脆直認。
小夫人不由蹙眉:“我還覺得你本日過上這般錦衣玉食的餬口,要感激的人是我。”
杜百年瞧著雲軒忽閃忽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才感覺這纔是本身幼時抱在懷裡心疼的阿誰大胖兒子軒兒,而不是阿誰呼風喚雨、擅弄機謀的丞相大人杜雲軒。
杜百年哼了一聲,拎了馬鞭橫坐在上首,用馬鞭指著雲軒道:“你這個小牲口,眼裡可另有老子嗎?”
不過杜百年除了賞玩以外,倒未曾再用這根馬鞭來馴馬,而是常拿來號召兒子們的皮了。
小夫人不由一笑,道:“你還挺曉得心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