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衣白髮人,飛脫手中鐵扇的那一刻,他後背俄然閃現出一朵光閃閃的龐大奇花,將他全部身子擋住。
還是在晴煙閣上觀戰的柳含煙,循著那慘呼驚叫看去,隻見頭皮被削掉了一大塊的白雲飛,渾身鮮血淋漓,卻咬牙揮劍苦苦支撐,萬裡客更是肚子捱了一刀,還被殺得連連後退,東郭明月好些,但也被攻到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那戴著鐵麵具的白衣白髮人,卻和剛纔圍攻他的九名正道高人鬥在一起。
見地過雁無痕短長的鬼影宗人,也不再硬接雁無痕畫出的閃電,而是在閃避中趁隙進犯。
那嬌媚一笑,穿透雁無痕的眼眸,鑽進他的腦海以後,他感覺腦筋中轟的一炸,當即心潮彭拜、神情恍忽,在心中那壓抑不住的騷動中,便著了魔普通的,不管不顧的順手一揮。跟著“迴天筆”筆底亮光一閃,一道白亮亮的閃電,便在震耳欲聾的隆隆聲響中,從前麵射向揮扇撲向花誘蝶的白衣白髮人,固然那人賜與了他慈父般的親熱。
麵對揮動著“碧海彼蒼無情劍”,猖獗殺來的雁南飛,眼看就要將東郭明月剁成肉醬的鬼影宗人倉猝讓開。
想著剛纔的舉止,而惱羞成怒的雁無痕,吃緊揮筆狂劃,一道道閃電,接二連三飛出,在陣陣雷鳴中,朝一度攝住貳心魂的花誘蝶擊去,讓花誘蝶在手忙腳亂間,來不及拋出剛纔將他製住的繡球。
正麵對著白衣白髮人的花誘蝶,卻張嘴一噴,噴出的唾沫,竟化作根根閃亮的寒芒,朝白衣白髮人飛去。
此中,彆離用喪門釘和利斧,殺向他後背的鐵殭屍和怪獸般的壯漢,看到他的麵孔以後,也張口結舌,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他們的後退,不是驚駭白衣白髮人擊飛花誘蝶的繡球以後,又飛回他手中的鐵扇,而是駭怪於白衣白髮人那張麵孔,那張漂亮的,和雁無痕那張臉幾近一模一樣的麵孔。
眼看六愛徒隻剩下東郭明月的雁南飛,神情大變,在鬚髮皆豎、兩眼血紅間,吼怒著朝鬼王殺出一劍以後,便不管不顧的轉頭,奔向本身那被眾鬼影宗人團團圍困,已經命懸一線的,僅存的愛徒東郭明月。
鐵殭屍手中的龐大喪門釘,和怪獸般的壯漢飛出的利斧,同時擊在奇花之上。在那轟轟大響,奇花震顫間,那白衣白髮人身子猛的一震,戴在臉上的鐵麵具呼的飛出,一張俊美的臉龐揭示出來了。
鬼王招手將血芒收回以後,回身就走,在退避飛逃間,就是反麵雁南飛硬拚。
在寒芒入體以後,本來係在貳心頭的萬縷情絲,垂垂消逝,本來烙在貳心中的,柳含煙的麵貌再次清楚,再次活矯捷現。
麵對花誘蝶,隻能不竭劃出道道閃電進犯,讓她得空拋出繡球,以求保全本身的雁無痕,見那幫鬼影宗人朝本身揮刀殺來,倉猝手忙腳亂的,向撲來之人揮筆劃出道道閃電。
特彆是那鐵殭屍,在無數花瓣漫天飛舞時將雙眼一閉,便不管不顧的迎著花瓣,在叮叮鐺鐺的花瓣擊身中,握著一顆龐大的喪門釘,如影隨形的儘力撲向撇開他們,籌算救下雁無痕的白衣白髮人。
但是,被鬼影宗人圍攻的白雲飛、萬裡客、東郭明月,現在已經收回陣陣驚叫、聲聲慘呼,與鬼王鬥在一起的雁南飛,仍然與鬼王殺成一團,勝負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