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爭鬥,皆你死我活,又何必扯出仁義品德來做遮羞布?想當年,你們雁門搏鬥我鬼影宗,還不是趁我宗防備空虛之時?在光天化日之下殛斃,殘暴無道或許更勝這月黑風高之時。”
一招到手的雁無痕,左手一抖,抖出一大疊白紙來順手一揚,讓那疊白紙天女散花般的在空中飛舞;同時,右手狂書,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殺”字,便呈現在張張白紙上。那張張書著“殺”字的白紙,當即胡蝶般翩翩朝那些遊移不定的鬼影飛去。
那些在陰雲中現身的,妖妖怪怪般讓人觀之心驚膽戰的正道妙手,從半空中緩緩降下,身形在月光燈光中垂垂清楚,為首那名身上鬼氣騰騰的,隻是模糊約約看到身影的老者,陰笑道:
在電光閃現間,那老者還未行動,他身邊的,一披頭披髮、狀若厲鬼、手持鬼頭刀的壯漢,已經揮刀劈向那道白光。
在這之前,柳含煙從冇傳聞過,雁門另有如此斯文的寶貝。看來,深不成測的雁門,外人是冇法窺測到秘聞的。
眼看那些寫著一個個殺字的白紙飛到身前,那人一搖“天道旗”,當即暴風怒號,飛沙走石,意欲將胡蝶般翩翩飛舞的片片白紙吹散刮回。
那陰沉沉,如同塊塊巨石壓向心頭的話語聲落,本來潔白的月光,竟為之暗淡了,還莫名其妙的颳起一陣陰風,像是在逢迎著老者所說的月黑風高。
說話間,雁無痕手中“迴天筆”一劃,一聲轟隆平空生起,一道白慘慘亮光現出,射向那渾身鬼氣的老者。
“爹,來的是甚麼人?”雁無痕的聲音,倒是平靜得與剛纔在床上的嚴峻無助相較,像是換了一小我。
那些亮光,是藏匿在陰雲之上的,妖妖怪怪般的男男女女手中寶貝利器披收回來的光芒,而那些人的麵貌穿著,一時候卻冇法看清。
那名黑衣人,也在突然響起的,聲聲連綴不斷的慘叫中,被那些利刃削得血肉紛飛、內臟橫流,終究變成一幅白生生的骨架,直看得柳含煙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雁無痕也渾身一抖,彷彿冇推測本身的奇術妙法會如此暴虐。
說時遲,當時快,快到轉眼之間,就在壯漢揮刀劈出的寒芒,碰觸到雁無痕劃出的閃亮白光的那一刻,隻聽轟的一聲驚雷般的大響,隨即白光大閃,包裹住那壯漢。
“鬼影宗,在中土大地一度被我雁門趕儘撲滅了的邪教魔門。”雁南飛話語中的冷,讓本來暖暖的東風都結了一層寒霜。
本來握著“迴天筆”的雁無痕,諳練非常的讓那支玉杆羊毫,在手掌中一陣扭轉,扭轉出一團好看溫和的紅色光影來,隨即非常輕鬆的笑道:
揹負長劍,本來威風凜冽,一副捨我其誰傲然姿勢的雁南飛,看清那老者以後神情大變,壓抑不住駭怪的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