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淚的柳含煙,終究看清了她的麵貌,――劍眉斜飛,鼻若膽懸,下巴剛毅,若不是明眸如水、俏臉吹彈欲破,便讓人誤覺得是一漂亮男人。
在這四周白雲漂渺的百花穀中,不能禦物、禦風飛天,不曉得該如何分開的柳含煙,不得不將這棟小屋當作的容身之地。
“你未入我派,安知我派中人父女***毫無廉恥、冷血無情?”
青衣女身子一晃,如受重擊,踉蹌幾步扶住新墳邊的那株花樹,震得花枝搖擺、花瓣紛飛,纔不讓本身倒下。
看著她臉上的擔憂,白衣白髮人窺透了貳心機般的安撫道:
那哭,如杜鵑啼血,那笑,如癲如狂。
“雁南飛。”
苦笑以後,悲忿欲絕的青衣女一聲淒厲慘叫,隨之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哭哭笑笑的飛向遠方,飛進山穀外環繞著的雲霧裡。
在那哭得天昏地暗時,柳含煙先是聞聲一陣破空吼怒傳來,隨之,便是屋外天井中咣的一聲大響,不曉得是甚麼重物從半空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