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甚麼話!她不分輕重嗎,皇後有甚麼要緊,皇子如果出了事,她們擔待的起麼!”顏如畫氣急廢弛:“你們如何這麼笨,從速把她綁過來啊!”
“快去。”太後對貼身侍女道。
“你是?”南宮靖天打量著褐衣男人,總感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南宮逸辰看向“顏忻”,她正靠著柱子,用一張符咒補本身胸前的傷口,彷彿發覺到他的目光,刀鋒般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
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隻看著南宮靖天的神采由白變青,眉頭越皺越深。俄然,白光一閃,南宮逸辰驚詫地瞥見夢中的顏忻走了出去,她披垂著頭髮,眉心的銀針閃著詭豔的紅光,憤懣的眼睛暴露凶光,直直朝南宮靖天走去。
“要不讓老朽來吧。”一旁的褐衣男人走上前,朝太後和南宮逸辰淡淡見禮,眼角的餘光卻挑釁地看向南宮靖天。
顏忻說完,便回身跑開了,疾行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南宮逸辰隻感覺心一空,欣然捂住胸口。
南宮靖天噴出一口鮮血,其他弟子也紛繁受傷,嘴角血流不止,又不敢嗟歎出聲,神采非常痛苦。南宮靖天表示內官將他們扶下去,一臉凝重地走到南宮逸辰麵前。
“國師老是閉門造車,自視甚高,天然不會曉得老朽的名號。說句國師不愛聽的,隻要老朽施法,雪貴嬪和皇子半夜之前定當出險。”褐衣男人說完,便徑直走到蒲團上坐下,他唸了一陣咒語,用指尖輕挑長明燈,燈芯一竄,如豆的火苗燃成了梅花大小,而內殿昏倒的顏如雪也悠悠轉醒,嗟歎起來。
“顏忻!你瘋了嗎!”顏如玉喊道,太後嚇得說不出話來,南宮逸辰也是滿臉驚詫。
“逸兒,你如何了?”太後擔憂地問道,南宮逸辰才發明除了本身,彆的人並無非常,莫非、這個顏忻,隻要他能看到?
太後拿了玉扳指,走疇昔遞給顏忻,顏忻卻仍然抱著小皇子不肯放手:“等我救了皇後再還返來。”
褐衣男人站著不動,顏忻顫抖著將手放在小皇子的脖頸:“彆逼著我玉石俱焚。”
“你要做甚麼!”褐衣男人麵色陰沉,冷冷地看著顏忻。
“你彆管了。”她倉促推開他,欲回身拜彆。
“國師、”南宮逸辰未及開口,“顏忻”已經走到南宮靖天麵前,伸出慘白枯瘦的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頸。
南宮逸辰倉猝下了馬車,走到顏忻身邊,握住她冰冷纖細的手臂:“對不起,我方纔做了個惡夢,醒來後扳指就不見了,皇後是不是會有事?你呢,如許趕去救她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