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露點上夜讀書,是因為她的房裡來了客人。
朱紫們聞不慣那種海水味,常日還是慣用大慶的熏香。是以,這香就算是寶貴,朱紫們還是不常用的。夏娘娘這才把夜讀書賜給了白露。
“這些宮女們就是為了送去給各宮主子們使喚的,你現在看上好的,提早帶走也何嘗不成。”楊嬤嬤說道,“你後日便要回太素宮,今兒就去把你要帶走的那位宮女的名字記實在案吧。”
替夏雨辯白的人搖點頭,“那我就不知了。不過啊,既然是讀書人,說不定家裡總有那麼一兩件壓箱底的東西呢。”
曉得甚麼?白露想著,是曉得晴柔在上林館外被人欺侮浪叫一整晚的事?還是那位張公公打著六皇子的名號,對外宣稱晴柔被六皇子看中帶走的事?
“謝嬤嬤成全。”
“有位名叫晴柔的小宮女,不知為何,被......六皇子看中,直接帶走了。”白露有些忐忑地說道。
白露見楊嬤嬤的茶有些涼了,立即給她重新倒了杯熱茶。“這最後一天,才氣看出她到底是甚麼樣的人。”
偶爾有看到楊嬤嬤的,也冇有放在心上,覺得她是新來的粗使婆子之類的人物。
“你又乾嗎老說夏雨的好話啊?她又那裡獲咎你了?”
“這......”那宮女被頂得無話可說,眸子子一轉又說道:“就算她爹會讀書又如何?還不是窮得把她送了出去。她能有甚麼好東西給白姑姑?”
“你乾嗎老替夏雨說話啊?她給了你甚麼好處?”
宮中人數浩繁,形形色色脾氣的人都有。有人喜好長袖善舞,有人則低調藏拙,不管是何種脾氣,都是他們庇護本身的一種手腕。白露曉得像楊嬤嬤這類脾氣的人,最是不喜彆人拐彎抹角,有話直說倒是會對了她的胃口。因而她便直接開口說出了本身的擔憂:“楊嬤嬤,您走後冇多久,上林館就出了大事。”
“這你就不懂了。那夏雨固然木愣愣的,但是她會寫字啊,你一本《女訓》足足認了三個月才把上麵的字熟諳全了,你順手給我寫個字出來看看?”
“我猜啊,她是不是給了白姑姑甚麼好處。”
與她同住的小宮女叫做蘭花,兩人豪情非常要好,情同姐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