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璞玉接道:“高將軍貧寒出身,一朝得誌,卻如此行事,不免落得個丟棄荊布的名頭。”
安氏聽後,漸漸抬起了頭,細心看了看綠襖。
“你本來的名字,叫甚麼?”
“回夫人,一年零四個月。”
“本夫人再問你,來江州之前,可曾聽過邱菊花這小我?”
安氏來回踱步,在廳裡走了兩圈,最後漸漸坐下,喝了一口茶,心中,不但冇有安靜,反而有些迷惑。
“你說甚麼?”安氏大驚,“那,那邱氏……”看來是承諾了,不然,她也不會帶著孩子們呈現在江州。
安靜下來卻道:“安氏家屬有端方,男人過四十無子方能納妾。夫人我一口氣為他們安家生了一個女兒,四個兒子,他們要納妾,也得先找個來由不是?”
“本來如此。”安氏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個邱氏……
“您啊!老是有操不完的心,邱氏如何?高家如何?都和夫人冇乾係,我看您啊,是吃齋拜佛那麼些年,都把心拜軟,拜化了。”
算個聰明的小丫頭。
室內,又沉寂了一會子。
“回夫人,奴婢本來叫王丁香,是壽安縣滑子溝人氏。爹叫王仁虎,娘叫丁桂花。”
“唉……男人呐!”安氏感喟,彷彿有所感慨。
和離,在大商朝來講,也不算個奇事。但是帶孩子和離,卻前所未有。而為了帶孩子和離與夫家鬨成那般,不吝拿本身的性命去賭的,的確讓人不成思議。
“璞玉,你說邱氏那樣做,到底為何?僅僅是因為冇法接管高武的平妻麼?”
“說的就是這第二個,若不是第二個,那邱氏也不會受傷,被詹大人與詹公子救治。說來,高將軍心也夠狠的。那邱氏即使性子再烈,再分歧貳情意,畢竟為他生下一對雙生女,又在他存亡不明時為他籌劃家業,但是,那高將軍全然不懷舊情,竟然提出。要想帶孩子和離。必須與她比試三場,射擊,搏鬥。比劍。”
“璞玉,到底如何回事兒?”
“對了,去把阿誰、阿誰叫甚麼來著,本籍壽安的阿誰丫頭……”安氏拍額。
小丫環見到安氏,立即跪下給安氏磕了個頭。她是粗使丫環,常日的事情是在內裡打掃天井,是冇資格出去見仆人的。
安氏笑著解釋,“我倒真但願那邱氏是神仙下凡,到時候,可讓那高家悔怨去吧!”
一時,又難以信賴。
安氏眉頭皺成一團兒,已經很多年冇有如許情感衝動,若不是從璞玉嘴裡聞聲這動靜,她還覺得是聽故事呢。
“住在我家隔壁二丫的三表哥是君伯茶社的跑堂兒,奴婢曉得的這統統,都是二丫奉告我的,另有那捅馬蜂窩的事兒,實在,奴婢並冇親身見過。不過,她們都說的繪聲繪色,都說邱娘子是神仙下凡。”
“厥後,邱氏彷彿被詹大人派人轉移到一個隱蔽的處所養傷,到了年底纔來的江州。”
璞玉卻噗嗤笑了,“夫人,您真是瞎操心,老爺身邊除了您還是您,您這會子歎甚麼氣呀?”
“啊?這真是……讓人寒心呐!”安氏神采微微慍怒,“也難怪,邱氏冇法容忍。”
“邱菊花?”綠襖眼睛一睜,“當然熟諳,她但是我們壽安大名鼎鼎的邱娘子。拿箭射擊馬蜂窩,發明炸金蟬,另有諸多小食,可都是她的手筆。”
璞玉卻正色道:“夫人,邱氏與高將軍和離的事,已經在壽安鬨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