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為何,聽到這一聲輕笑,他對她霸道又在理的不喜俄然沖淡了幾分,不由得也輕笑了起來。
整座神山是混亂的,整片天空是玄色的,六合間隻剩下了滿天妖魔和無窮無儘遮天蔽日的魔氣。
俄然間,一群妖魔自天而降,帶著無窮無儘的黑魔氣,落在美輪美奐的神山上,嘶喊著,狂笑著,大開殺戒,真的是見神殺神,殺了一個徹夜。
薑歸北眉頭猛的一皺,一口肝火自心底沸騰而起,神采烏青,不由自主一拳砸在那墓碑上。
“那現在,魔王墓碑歸我了?”黑衣女子像是用心使然,又明知故問。
“本來我們兩個都錯了。”薑歸北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墓誌銘為何還要寫在正麵令你們冷嘲熱諷?我為何不寫在後背?我躺在墓裡還能夠時不時的看上一眼,看一眼這墓誌銘,我就非常歡暢。
這一座大殿極大又空曠,薑歸北記得本身走了五十九步,才走到魔王墓碑之前。
這一點,渾然不像是魔王的氣勢。
傳言莽龍之毒,隻要一滴,便能令大地千裡範圍渾家畜儘滅,花草樹木儘皆乾枯,空中也會被腐蝕出來一個千裡周遭的巨坑。
薑歸北看了一眼墓碑正麵,冇有甚麼所得,便轉到墓碑後背,眼中驀地一亮。
“你乾甚麼?”身邊傳來黑衣女子的一聲清喝,喝聲裡異化著些許肝火。
“也隻要桀驁不馴的魔王才配得上這驚人的墓碑,嗬嗬。”薑歸北看著那更像一扇門的墓碑,笑了笑。
這是薑歸北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如雛鳳站在金色梧桐樹上對著萬裡蒼穹收回的那一聲清鳴,這便是天籟之音,令民氣生愉悅。
這一名魔王,連死了也要讓那些大仇敵氣得牙癢。
薑歸北展開了雙眼,重新看向黑衣女子,見她已經轉過身來,麵對著他,看到她正麵的那一頃刻,他便是一愣。
經曆了萬載光陰的莽龍骸骨竟然還如此堅固,不愧是這天下第一毒獸。
薑歸北搖了點頭,冇有再多回想,走上前去,將手放在墓碑上,悄悄撫摩。
“哢嚓!”
墓誌銘寫在正麵,那是給彆人瞻仰或者鄙棄,喜好你的人天然會常常來瞻仰,不喜好你的人那就是時不時的來吐一口唾沫。
薑歸北冇有理她,自顧自地閉上眼睛,用手悄悄撫摩著墓碑,彷彿有一段塵封的太古戰事走入了他的腦海中。
莽龍龐大,又身懷這人間最毒之毒,它的毒性之強,令毒獸門的甚麼大地之毒、池沼金蛤之流都黯然失容,像是小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