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紅腫消了下去，再持續浸泡，每日看著香柱泡手，間隔香的第一個點金處越來越近，晨光的手掌也越來越柔嫩。

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麵露難色，有的悄悄把本身的手藏了起來。

等了好久，太陽光從東邊轉到了中間，辣辣地照著一從弱柳繁花，直等得一頭是汗，才聽到一小黃門尖著嗓子叫道：“福王妃駕到――”

院子裡就跪了一地，晨光低著頭，但見一隊隊宮娥魚貫而入，叮叮鐺鐺環佩交叉的聲音。隻感覺一陣陣花團錦簇在麵前掠過，隻晃得目炫。

聽小蓮這一說，晨光驀地想起在焉支城，蔡媽媽也是用這麼大的桶給她做花浴，那一回，諾哥哥隻隔著一個紅幔帳，厥後……她想著，臉竟暈紅起來。

晨光心道：這王妃都不會本身說話，都讓彆人來講的，真是奇特了。這王妃莫不是啞巴？她非常獵奇，悄悄地抬了一下頭，用眼角看向那“花團錦簇”，但間隔甚遠，那王妃身邊又是桃紅柳綠一團一團，甚麼也看不清。

晨光一咬牙，第一個上前來立在水桶麵前，深吸一口氣閉目把手浸泡下去，那熾熱的水溫鑽心一樣襲上身，刺痛得她突地出了一身汗，額頭就排泄細細的汗，臉也漲得通紅，她硬咬著牙不哼一聲。

又想：諾哥哥還好麼？心口處就模糊地痛，竟自建議呆來。

仆奴把桶抬上來後，又點著一柱香，在香枝上做兩個金點印記，常大人並幾個教習姑姑就來了。

常大人看了晨光一眼，和身坐在椅子上，用眼睛表示一名教習姑姑，那位教習姑姑把本身的左手掌舉起來，十指纖細欣長，隻見她右手掌拿起左手掌悄悄一折，竟把左手向後彎，中指如軟麵一樣，觸到了手背，晨光一時呆住了。

她也會跳一些匈奴和從阿烏娜那邊學來的西域跳舞，彆有神韻。常大人看了點頭道：“這西域跳舞較當中原粗暴嬌媚，晨光跳來，似把舞跳出新的意味來！”

“王妃問：今兒可否練習備選？”

“王妃問：這些各州府選來的舞樂人眾，可有上好的？練習得如何樣？”

一日晨起，天還冇有大亮，晨光和小蓮身著輕巧的舞服，與一眾舞伎立了迴廊劣等司樂常大人，蘭章台的仆婦們抬來幾大桶熱氣騰騰的水，那大桶足有一尺多寬，水汽泅上來，撲在晨光的臉上，她扭頭對著小蓮“哧”地笑了，輕聲道：“莫不是天開眼了，這會子讓我們沐浴？”小蓮也輕笑：“不若做個花浴更好！”

常大人道：“女人們，伸出你們的手掌來！”

直到常大人喝令把手拿出來，晨光兩隻不複烏黑的色彩，手掌紅腫起來，但是溫度是剛好的，並冇有傷及皮膚，兩隻手掌紅腫了一整天，不能觸物，不然疼痛非常。

晨光和小蓮很快跟來自各州府的女孩們熟諳了，都是十幾歲，花朵普通的春秋。日子就如許一天一六合不著陳跡地滑疇昔了，

為了練習柔嫩的筋骨，女人們幾近嚐到了非人的折磨，把腿綁在一條長棍上足足兩個時候，鬆下綁時，連路都走不了，迴廊裡常常聽到痛苦的尖叫聲，小蓮比之晨光更怕疼痛，以是總還要受的苦多一些。

一眾女人呆呆地看著常大人，但見常大人麵不改色，額頭微微見汗，過了不久，常大人把手抽出來，兩隻手紅撲撲的，騰騰地還在冒著熱氣。常大人把手掌舉起來，微微擺動著，竟像水蛇一樣的柔嫩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