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諾的身勢隨跟著晨光手上的力道又挪動了好幾尺，肉痛得無以複加，如果呼韓長捷再用力，晨兒的手臂，會生生被拉斷的。他鬆開晨光的手，晨光就撲地飛向呼韓長捷，呼韓長捷一把抱住晨光。哈哈大笑！

晨光方纔從喘氣中復甦過來，看如許的劇變，她的眼淚又迸出來，掙紮著要撲向大牛，無法被呼韓長捷死死抱著，她拚儘滿身的力量在長捷的身上鞭撻著，哀聲叫道：“呼韓長捷，你這個好人！我恨你！我恨你！”

以諾的手向著晨光的方向抓了幾下，手指顫抖著，終究有力地垂下，他踉蹌了幾步，幾近站不穩。天呀！晨兒呀，千萬呀千萬呀！他的手足冰冷，邁不動步子，竭力支撐著，故作平靜地站在原地。

他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兩隻手青筋暴起，他將手負在身後，眼睛看著城牆那角的天涯，本來的明朗開闊的天空一下暗淡下來，運氣偶然候是多麼地猙獰！也不管你籌辦好了冇有，該來的總會來，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以諾嚴峻地看著晨光的動靜，前麵的梁梧和大牛也悄悄地走上前來。晨光垂垂有了呼吸，一口氣上來，她怠倦地喘氣著，神采漸漸轉成普通，大師一顆心同時落下來。

突地聽到一聲大喝：“快放了晨蜜斯！”一個結實的影子就撲來。但隻是一瞬，那影子就停止了向前撲的勢頭，“撲”地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以諾撲上去看，那人恰是大牛。

呼韓長捷的手臂愈來愈緊，晨光呼吸越來越微小，臉漲成了黑紫。

呼韓長捷一愕！他收緊力道，晨光奮力想推開呼韓長捷，見推不動，左腿向後一揚，她長長的腿呼地向呼韓長捷踢去。

俄然，一個宏亮的聲聲響起：“她的命是你的，你就要去吧，一個小小的女子，何足掛齒！你就拿去吧，待看你明天如何能出得了焉支城嗎？”

呼捷長捷見晨光不再掙紮，把頭湊到晨光的耳朵邊柔聲說：“晨光，跟我歸去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晨光，長捷哥哥想你！”

他把戰袍奮力摔到一邊，邁步向短刀走了，統統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眼睜睜看著劉以諾走向那把短刀。

晨光猛地轉頭看向呼韓長捷，眼神陌生又仇恨，隻看了一眼，就淡然把眼睛轉到一邊了，悄悄地，不再發作聲音。

以諾一雙眼睛看向晨光，看她慘白的臉，那有她眼角汩汩流出的淚，要把他的心撕碎了。

以諾的身子閒逛了一下，咬著牙一字一字說：“梁晨光，要死了！梁晨光要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