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篤忙道:“清河王不要客氣,但喝無妨!”
以諾嘴邊的笑更盛了,他一手抱住晨光的腰,在晨光撅起的唇上親了一口,一手拉住緞帶,用力跑兩步,用腳一蹬,騰空飛起,上麵的八個舞樂見以諾抱住晨光騰空飛起,鄙人麵拉著縛好的綢帶緩慢地跑動起來,緞帶就輕巧地飛揚起來。
晨光的背上縛有懸空的帶子,足下蹬著千秋板,她被以諾的力道一下送了出去,她的手一空,一下慌亂起來,她伸脫手去想握住以諾,一麵大呼:“晨兒不怕跟諾哥哥一起死,晨兒怕竇清蓉!”
以諾抓住晨光的手臂,悄悄一揚,晨光就和著獵獵的風向外飛去,衣袂裙帶飛起,以諾大聲說:“晨兒是怕跟諾哥哥一起死麼?”
常大人鄙人麵急得直跺足:“好是都雅,但這般拿命來的舞,晨光也罷,這清河王是萬金之軀,如有差池如何是好,混鬨,真是混鬨!”
說罷一口喝下,哈哈大笑道:“諾少不時有邪疾,渾身盜汗,四肢有力,是以宮裡的侍官常以酒敬之,因喝了酒後,渾身通泰,諾在宮裡喝過一回西鳳酒,壓邪疾最是有郊,本日諾不醉不歸,說罷又飲了一杯。
竇至見以諾浮滑,一把火氣升上,搶過以諾手上的杓子,以諾昂首道:“太尉府邀諾晚宴,是不能喝酒的?”
小蓮昂著頭道:“人生隻做這一次如許旖旎纏綿的飛天之舞,足矣!足矣!”
以諾打量晨光一張急怒的小臉,似笑非笑道:“晨兒為甚麼不喜好諾哥哥去?隻不疇昔晚宴!”
竇憲冷眼看以諾,看以諾一杯又一杯喝酒,不時騰脫手來摸一把侍女,不由地皺起眉頭來。
太尉府在洛陽銅駝街的西端,內裡看起來一座很樸實的宅子,以諾一跨進府第就怔住了,太尉府竟比劉肇的福王府還要氣度,距百步遠,一座宏偉的大殿堪比德陽殿,飛簷翹拱,氣勢宏壯,擺佈兩座觀樓比德陽殿外的還要高,聳入去端。
以諾哈哈大笑,在空中換了個姿式,一伸手撈住晨光的腰,收在身邊,在晨光的耳邊親了一口道:“晨兒,你但是說的至心話,諾哥哥很歡樂!晨兒也會吃味了!”
上麵的一眾舞者看呆呆地看著九天仙女和九天尊者在空中變更著姿式翩翩起舞,身無彩蝶雙飛翼,似遊龍,似嬌鳳。慧兒喃喃道:“真是神仙美眷!天造地設!天作之合!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