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公然不敢動,半晌以後,墨雷吃緊返來,還是滿臉不信之色,秦忘舒道:“先生如何說?”
墨雷道:“如有氣味自丹田中出來,且又溫涼如玉,那就是真氣了,等你今後衝靈勝利,開了靈竅,那就是真玄了,便算是仙修之士。要試這真氣有無倒也輕易,你且推我一掌,若能推得動,就算你修行有成。”
秦忘舒忙止了吐納,叫道:“這氣味怎地就泄了出來,怕是我的身子漏了。”
秦忘舒道:“常聽人說,這玄功要從六七歲就要煉起,我現在才修行玄功,就怕太遲了。”
秦忘舒向他擺了擺手,也冇空說話,隻顧著大口喘氣,公然但有氣味入體,必惹得兩團奇火擯除追逐,隻吐納了半晌,忽覺指尖絲絲冒出一團氣味來,嚇得秦忘舒與墨雷皆是失容。
秦忘舒道:“既然連先生也不明白,那就申明我這體例一定就行不通,我吐納了半日,倒感覺精力健旺了很多。是了,既然我已經是氣盈自溢,這吐納之法也就不必學了,下一步又該如何?”
墨雷遊移著道:“師父說了,這景象他也未曾碰到過,若按你的說法,一口氣能存下一二成來,偏又靈氣充盈自溢,那但是聞所未聞之事,至因而福是禍,便是師父也難明白。”
墨矩道:“我勸少帥立即動手修行玄功,先學會節製體內真氣再說,不然兩團奇火每日子午必將發作,那但是苦不堪言,少帥就算是鐵人,也必然是心力蕉萃了。此事不了,我也難放心回都城覆命的。”
秦忘舒隻當是墨矩安撫他罷了,他生來喜動不喜靜,隻知勤習弓馬,愛的是拳腳兵器,俄然叫他澄心靜慮,學甚麼打坐修行,可不是難為他了。但現在命若懸絲,那也是無可挑選。
墨矩道:“修行天然越早越好,不過能取很多大的成績,關頭還是要瞧資質靈慧,有些人就算刻苦勤奮,到頭來也是空忙一場。世人各有因果,那是不成強求的。仙修雖好,也不是大家合適,不然這人間也不會有諸子百家,千百種行當了。”
這句話是說,這吸納六合靈氣和聽彆人說話是一個事理,彆人說出來的事理,總要自家細細思考一番,才氣瞧出真正的事理,六合的靈氣,也要細細辯白,免得有雜氣入體,那可就是事倍而功半了。
墨雷這時扳著麵孔道:“少帥,我奉師父之命,監督你修行玄功。修行玄功第一步,是要吐納調息,將體內濁氣先吐得儘了,方有靈氣入體,這一口靈氣中,若能有一絲歸於丹田,就算是功德美滿了。偶然吸得十口,也隻能納得一絲罷了,這也是修行中的常事。”
至於華將軍等一乾赤甲軍,到目前仍無動靜,看來是凶多吉少,就連大晉軍的潰兵,昨日也隻是返來數百,隻可惜卻無寧大海的動靜。
秦百川聽到這話,忍不住就要大哭起來,此人本是鐵錚錚的男人,便是被斬頭斷頸,也不會皺一皺眉頭,但瞧見秦忘舒身負國仇家恨,偏又無從做起,便是想活命也如此之難,心中又怎能忍得住,這幾日連哭幾場,算是把這一輩子的淚水都哭乾了。
秦百川被墨雷喝來,也是理虧,倉猝就去了。
墨雷忍笑道:“少帥這說法倒也清爽脫俗。”
又吸一口氛圍入體,正要去蕪存菁,卻發明這氣味到了體內,體內兩團奇火同時從丹田中湧來,這口氣味被這兩團奇火一逼,立時消去七八成,隻剩下一二成散入四肢百骸。那兩團奇火也不爭鬥,各自循著體內諸脈馳驅,彷彿是去追新歸入體的氣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