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

一種溫熱的東西從眼眶中湧出來，在成年的日子裡，他第一次嚐到墮淚的感受。

秦悅立即跑過來攔住她，一手拽住她胳膊要去奪剪刀，她用力掙紮，他用力奪剪刀，正在掙紮間，她手腕竟俄然翻轉，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這……”碰到如許的要求，花飛嫣一時不曉得如何迴應，隻是目光又看到他胸口的剪刀已經流淌著的血，忍不住道：“秦大哥，你要不要……先把胸口的傷包紮好……”

那是城牆，卻彷彿隻是一段燒燬的城牆，一頭看不見絕頂，一頭在月光中模糊能瞥見斷壁殘垣。

秦悅將她推開，頭也不回地往內裡走，花飛嫣倉猝又追上去，卻不慎腳下一歪，摔在了地上，也將手裡捧著的藥箱摔了開來。

丫環都在內裡，卻冇有一小我出去，也冇有一小我發作聲音，在受了驚嚇以後的呼聲也被忍住，鬱青青怔怔看著地上阿九的屍身，俄然回身從抽屜中拿出一把剪刀，麵朝向秦悅，一動不動看著他，然後狠狠朝本身喉間刺去。

秦悅頭也冇回，說道：“你去開一副幫忙有身生子的藥，頓時就煎了給王妃端來！”

白衣在原地停了半晌，然後飛身拜彆，他返來時，手上已多了四壇酒。

她頭髮一片混亂，眼睛通紅，身上淤痕遍及，唇上是被本身咬破的傷口正淌著血，可臉上，卻還是一副倔強之態。丫環將藥碗送至她唇邊，她雙手仍被綁著，冇法抵擋，隻是緊抿了唇不喝，秦悅見狀，蹲下身來一把捏住她下齶，拿了藥碗就將內裡的藥朝她嘴裡灌下去。

“秦煜，救我，救我……救我……”

他將酒罈放到秦悅身邊，又在他身側的城牆上坐下，然後又拿出兩隻碗來。他曉得秦悅很多彆人不曉得的風俗，比如，他固然行軍兵戈十年，艱苦十年，卻仍有貴族後輩身上的氣味，比如，喝酒總要用酒杯，從不會舉了酒罈子往嘴裡灌，最多，也是拿碗。

“快去！”冇等她說話，秦悅大吼，再也冇有最後的淡然閒適。

“那你嚐嚐，看我強不逼迫的了！”他說著就將她衣從命上至下猛地一撕，“哧”地一聲布料就被他撕下一長條來，毫不躊躇地，他拿了布條往她手腕上綁去，綁的力道遠比上一次更牢，更緊，幾近要將她手腕勒斷。

白衣再冇有說話，隻是替他倒酒，他喝完，放碗到他麵前，他便倒滿。

“為甚麼要讓她分開，秦悅，向來就不會放棄，不會讓步。”

秦悅再次開口：“還是喝酒吧，我忘了買酒，你去買些來。”

丫環還向來冇遭到過種嚴苛得號令，哪怕練習有度，也不由暴露了驚駭之意，顫聲道：“是……”

秦悅沉聲道：“去叫飛嫣女人過來。”

鬱青青一邊掙紮一邊看著他大喊：“懷上了我也會把他打死的，他在我肚子裡，我有一千種體例把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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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像是冇看到一樣身影一轉便被園中層層花木擋住，花飛嫣忙低頭收好藥箱內散落的東西，乃至連一些施針的銀針都來不急撿便又爬起來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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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下不斷地喝了五碗，他纔開口：“你明天如何不說話？”

秦悅從她身上抽成分開時，一陣難以接受的痛從身下襲來，她卻連咬牙忍疼的力量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