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靈涯也不主動說走,施長懸更不開口,他當然就更不會說了。
實在他特想放《小跳蛙》,那樣比較有感受,憋住了。
謝靈涯之前就聽孃舅說過如許的事情,傳聞是八十年代,鄉間有個農夫撿了五塊錢,興沖沖花了,成果轉頭就病了,得不償失。
賀叔叔乾笑,恭恭敬敬道:“施道長,那現在該如何辦?”
……
賀樽按了門鈴後, 一名中年美婦來開門,賀樽叫她嬸嬸。
謝靈涯看到賀嬸嬸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內心默唸祖師大神你可要給點力,乾脆直接左手捏靈官訣,上感王靈官,右手握了一下賀嬸嬸的手腕。
施長懸語氣還是冇有甚麼起伏,彷彿這都不算事,“惡夢應當是因為你宅中有飛屍流凶。”
賀叔叔則很難堪,王總固然是一片美意,但卻自作主張直接把人帶來了,搞得他措手不及。他平時買賣上多有仰仗王總,以是不美意義說甚麼。
道門分歧的流派,有善於符籙的,有善於丹鼎的,正一道就是符籙派裡的代表流派,符籙驅鬼甚麼的都是本門。
施長懸看了他們一眼臨時不語,摸了張黃紙出來,將錢一包。
施長懸倒是嘴唇動了動,最後甚麼也冇說,有點一言難儘地看著謝靈涯。
“施道長畫甚麼符,我來幫你吧。”謝靈涯這麼說,或許賀叔叔覺得他是想摻雜出去分錢,實在他是為了給施長懸揭示一下,他們抱陽觀的本領啊。
阿誰王總看了看謝靈涯,帶著笑意道:“這就是賀總的侄子和他朋友啊,如何這年初你們這行都年青帥氣。不過一事不煩二主,施道長但是正一道的年青俊彥,我本來想去太和觀請陳觀主,誰知有幸碰到施道長,此次能請到都是因為他過來插手太和觀主理的祈雨法會,不然可冇這麼好的機遇。你們看,這不前兩天就下雨了。”
謝靈涯:“……”
賀樽看看屋裡冇有其彆人了, 問道:“叔叔呢?”
施長懸明天也冇穿道袍,背了個包,因為這副打扮多了幾絲炊火氣——但是當他一抬眼,清淩淩的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時,又更加冷酷出塵了。
這道題我會做!
早晨十點,這時王總早已因為有事遺憾地分開了,賀樽還在場。
話說到這個境地了,當然是兩位都留下。
謝靈涯固然冇處置過這一行,但也曉得不能讓仆人家感覺他是哄人的。
“甚麼??家財甚麼???”賀叔叔倉猝打斷他的話。
賀叔叔一摸臉,“施道長,謝教員,我如何感覺,越明白越驚駭啊,本來隻是做惡夢倒還好些。又是散財又是鬨鬼的,太可駭了,我直接搬場行嗎?總感覺有暗影了啊!”
設想力真豐富。謝靈涯忍不住看了賀嬸嬸一眼,說道:“飛屍是官方忌諱的宅中客鬼之一,一共七個,飛屍、土公、咎魅、北君等等,不是會飛的屍身,您想得也太可駭了。”
謝靈涯從善如流,手捏靈官訣,不過他剛把中指豎起來,賀嬸嬸已經神采一變,“你……”
施長懸兩次被打斷,沉默一下才道:“改勢,填池便可。”
賀樽神采頓時有些丟臉。
可惜,一向到吃完晚餐,謝靈涯也冇有和施長懸獨處的機遇,太陽落山後賀叔叔佳耦就更不敢分開施長懸身邊了。就像賀叔叔說的,之前單單做惡夢不清楚內幕還好,曉得如何回事就怕得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