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衣服,照了照鏡子,看上去還很精力。
“劉科,我們走了。”瀋陽陽說。
車子一個急刹車,我的帽子掉了。
“等等,先去發老鼠藥。”瀋陽陽說。
“當然不是了,是項書記前任的前任書記小孩舅,現在離休了,但你可不能藐視這離休乾部,現任書記看到他姐夫都得畢恭畢敬,裝得跟孫子一樣。”瀋陽陽說。
沈娟騎著助力車開了二三十米後,在路口停下,她轉頭看著我。
“碰到熟人了?行,那你彆發了,去車上吧。”瀋陽陽說。
“冇事了,總不能再碰到熟人吧?”我說。
“冇去過,你就曉得東莞女人甚麼樣氣質的?那你說說,東莞女人都甚麼樣氣質的?”劉水問。
“不成能吧?”
我歎了一口氣,“行,你彆說,我最喜好吃麻辣小龍蝦呢。”
“還能吃老鼠藥?這腦筋有多胡塗。”
“有每天去一家飯店用飯的嗎?”瀋陽陽說,“明天換一家,我們吃小龍蝦,前麵那條街的麻辣小龍蝦味道不錯。”
“我還傳聞,這老闆娘是從東莞來的呢。”劉水說。
我倉猝轉過身去,然後上了車。
“不成能吧?劉科啊,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給你說,東莞冇有這類氣質的。”瀋陽陽說。
“看來我們這職業不錯啊,提早過上共產主義社會了。”
“為甚麼不能發?”
砸完燈箱後,瀋陽陽又給我拿了幾包老鼠藥,看到行人過來,瀋陽陽就發一包。一個女人騎著助力車,一手打著雨傘朝我衝過來。
“劉科一會就到。”瀋陽陽說。
“我們在這用飯,單位給報銷嗎?”
“我,我不奉告你,不奉告你。”瀋陽陽扯著脖子,“我就不奉告你。”
“一腿能行,我是想有兩腿的,她看不上我啊。”劉水說。
劉水排闥出去,“你們來得比我還早。”
“他嗎的,膽量也太大了,明天還冇有呢,明天就把告白牌他孃的給弄上去了。”
瀋陽陽換了便裝,我也把衣服換上,然後跟著他穿街過巷,進了一家飯店。
“當然是新茶了,前頭茶業店老闆娘給的,”劉水說,“喊辦事員過來,把茶給我們泡上。”
“我的同窗朋友啊,不是賦閒就是下崗,我這事情但是奇蹟體例,鐵飯碗啊。”
“劉科,你是不是和那茶業店老闆娘有一腿?”瀋陽陽說。
“你如何甚麼都不懂?年紀大了,腦筋就胡塗了,不謹慎把老鼠藥吃了,就費事了。”瀋陽陽說。
“前兩日,一個老太太把白枯草當醬油用了,一家人全拉病院去了。”瀋陽陽說。
“西湖龍井啊,新茶嗎?”瀋陽陽問。
“這上麵不能掛告白牌嗎?”我問。
“本來如此,現在去哪?”我問。
瀋陽陽笑了笑,“你這紀委的,不就是搞敗北下來的嗎?再說,飯店老闆看我們來店裡用飯,內心也結壯,我給你說,這裡好多飯店老闆都成我朋友了,對了,歡迎你來指導我們事情。”
“白吃啊。”我說。
“白枯草但是劇毒農藥,吃了就有救了。”我說。
“兄弟,這是敗北啊,我但是紀委的。”我說。
“我們兩小我。”我說。
上了一輛麪包車,車前麵是一箱箱的老鼠藥,車開到門口,我朝傳達室看了一眼,看門的老頭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