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值得人尋味的東西太多了。
莫非是他已經曉得了何家公開裡做的事情――發賣私鹽?
“並且,”劉二持續說道,“並且香姨說,天字三號房是何員外長年包下來接待來賓所用。香姨絕對不會瞞騙小的。”
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抄家滅族之事?
不然,這小子也不會說出這番諱莫如深的話來。
繼而對何坤麵帶恥笑地反擊道:“何員外,彆說你家這個小牲口喪儘天良,委實該打;恐怕就連你都是不乾不淨的吧?你膽小妄為,以身試法,視朝廷律法為無物,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抄家滅族之事,你真覺得神鬼不知嗎?嗬嗬,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洗潔淨脖子等著吧,小哥看你蹦達到幾時!”
很較著,郭小哥說到做到,一拳重重砸在何瑁矗立的鼻梁上,硬生生將其鼻梁打斷。
郭業抽回塌進何瑁鼻梁的拳頭,揮了揮拳頭上的血漬,不顧鼻孔和嘴角都同時在沁血的何瑁,砰的一聲直接將其摔在地上。
莫非何坤何三老爺也想拉攏郭業?
剛纔胸中的肝火攻心和氣憤之情早已拋之雲外,剩下的隻要忐忑和不安。
秦威見著這小子說得有板有眼,信誓旦旦,不由信賴了他的話。
他必須抓緊時候去一趟縣丞吳奎的府上,奉求縣丞大人替他約見一番隴西縣尉穀德昭。
那老孃們都四十幾歲的黑木耳了,長得阿誰逼樣,半夜出來都能嚇死鬼門關的吵嘴無常,就這類貨品劉二也敢要來做姘頭。
要出大事了!!
秦威一想到這兒,渾身也是盜汗涔涔,刹時濕透了後背衣衫,額頭更是豆大的虛汗幾次往下墜。
嘔~~
蠟燭燃到開端,收回哧哧幾聲,燃燒。
“唉……”
“另有,小的傳聞縣尉大人已經召見了郭業阿誰小王八蛋,是縣尉大人身邊的長隨錢貴親身前去東流鄉吳家呼喚的。”
何坤則是單獨一人跑下了樓,繞過滿月樓的後院小門拜彆,前去城東。
秦威冇有理睬劉二,渾身彷彿被抽乾了統統的力量似的,癱坐在太師椅上麵龐慘白地盯著燭台上即將燃儘的蠟燭,久久不語,看似內心策畫著事情。
房中僅僅留下斷了鼻梁流血不止,昏倒不醒的何瑁,另有怔怔失神自顧深思的何坤。
劉二滾滾不斷說個冇完,但是秦威聽到‘郭業麵見縣尉大人’這句話以後驀地一拳砸在茶幾上,驚奇驚喊道:“你說甚麼?縣尉大人親身訪問郭業?”
“砰!”
郭業冇有多做逗留,徑直走到早已被此情此景嚇得麵貌失容的貞娘身邊,輕聲說道:“貞娘不消怕,小哥已經替你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