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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想想還是太風趣，穀德昭如何敢這麼乾？

現在案子正在關頭時候，他這個隻賣力人事的功曹佐官又冇體例插手，如果這小子真的罷手不乾，那但是毀了。

搞私鹽必定是要抄家滅族的，隻要證據在手，這件事情誰也捂不住！

小哥這邊因為縣尉大人的態度孔殷火燎，就差上火滿嘴長水泡了。

感喟幾聲以後，郭業回身看著還是穿戴一身洗得發白的馬元舉，神情忘我地啃著大雞腿，真他孃的夠冇心冇肺的。

讓步的代價，不過就是這證據到底能值多少銀子的題目。

砰！

郭業聽著馬元舉的話，不由又是一陣氣悶，甚麼叫剖開我的心，靠，這不是咒小哥去死嗎？

不過今晚換成郭業倚靠在窗前，拎著酒壺小酌幾口不時喟然歎著氣。

臥槽兒？

喀嚓！！！

馬元舉嗬嗬一笑，奧秘兮兮地說道：“你當然不知，因為這件事情連龐飛虎本身都僅僅曉得鳳毛麟角罷了。他也許曉得何家至公子何瑁是害死他妹子的首惡，卻不知當初在人證物證俱全的環境下，他的下屬穀德昭卻暗中收了何家九百兩紋銀，燒燬了物證，恐嚇人證遠走他鄉，讓龐飛虎的妹子抱屈莫白而死。”

郭小哥叮嚀一品樓掌櫃，包下了二樓，閒雜人等不得上樓。

郭業聽著一愣，脫口問道：“甚麼代價？”

!!

一邊喊著一邊死死拽住馬元舉的衣角，半分都不讓他轉動。

郭業聽著馬元舉滾刀肉般的說話，頓時來了火氣。

馬元舉一掃剛纔玩世不恭的態度，雙眼迸著火恨恨說道：“何府一門幾十口活下來的代價！”

馬元舉寂然地點點頭，稱道：“這件事說不得慌，你若不信，可找龐飛虎劈麵對證。我馬元舉若為辦案而撒這類喪天良的謊話，那便讓我身後永墮阿鼻天國，生生世世不得循環。”

郭業當然清楚馬元舉的潛台詞，他的意義是說穀德昭不是顧忌何家的權勢，而是覬覦何家的家財。

進了院子，郭小蠻歡天喜地的搶過糕點回到了屋中，而父親郭老憨則是房中拿出一張燙金紅帖遞給了郭業，說道：“娃兒，明天午餐那會兒，有個管家模樣的人給送來一張帖子，說是特地送帖聘請你的。你爹我不識字，你瞅瞅看，都寫得啥玩意？”

說著往袖兜裡摸索著，俄然神采一垮，不利，早前的俸祿早被花光，明天一個銅板都冇戴。

謔哦，好大的口氣！

固然他一心鑽進錢眼裡，但好歹分得清甚麼銀子該拿該貪，甚麼銀子碰不得吧？

“啪啪啪……”

最後，馬元舉還不忘提示地沉聲說道：“龐飛虎的妹子是被何瑁強姦完推入井中淹死的，謊稱出錯墮井。對了，那孩子是貞觀元年死的，當時獨一十四歲！”

不由好氣又好笑。

彆說打掉何家這個搞私鹽的大老虎，就是秦威這頭討人厭的狗腿子都打不死。

貪財到這類境地，真是駭人聽聞啊！

隨即小臉一拉，哼道：“馬功曹，你這麼說話就不隧道了。想當初要不是你將我騙上你這艘賊船，我現在那裡會有這般煩躁？大不了，我不乾了，脫掉這身公服，小哥我還是吃香的喝辣的，過我的清閒日子去。”

聲音落罷，郭業腦中一片混亂，亂得將他的三觀差點顛覆。

不過這句話馬元舉冇有聽到，而是自顧說道：“你當真覺得你們阿誰狗屁縣尉大人驚駭何家嗎？他穀德昭打得甚麼心機，我還會不曉得？他穀德昭就是米缸裡的老鼠投胎轉世，一門心機鑽到錢眼裡去了。我敢包管，隻要秦威敢自投羅，你們拿到秦威的供詞和何家來往的賬簿，明天穀德昭就會踏進何家大門，與何坤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