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瘦子聽著郭業說得如此發兵動眾,連連擺手推委道:“小哥莫要如此,老朱怎能教唆您呢?不過進了城以後,兄弟們可真要聽老朱的使喚,莫要輕舉妄動!”
蹭蹭蹭蹭~~~~
我草!
特彆是外間傳言,自家這位姑爺蒙益州府大老爺,刺史大人盧承慶看重,格外賞識越級汲引這纔有了現在八品兵司之位。
彆說未達到,便是想想這事兒,吳大財主都不由久旱之下乾渴之人如飲甘露般,就是一個字:爽!
吳茂才連續三問以後,福伯總算是喘完了氣兒,靜了心,苦巴巴地點頭道:“老爺啊,報個啥官啊!砸吳家鋪子的就是衙門裡頭的捕快,就是那群差老爺乾得哩!”
爽!
郭業看著朱瘦子鄙陋的神情,聽著最後那句話,不由順口接道:“都聽朱瘦子的,悄悄地進城,打槍的不要……”
吳茂才身形一晃,差點冇被福伯的話給擊倒在地,咋回事?
【第半夜,到!】
走路間,背麵又傳來吳茂才的喊話:“福伯,你彆往死裡割,小小割上兩條就好了,咱老吳家也冇多少餘糧了!”
意味著益州府六縣各地,都要賣他吳家姑爺郭大郎一個麵子。
程二牛已經急不成耐,拔腿就要朝著隴西縣城趕歸去,碎碎叨叨道:“從速的,先回城喝頓酒再說,老子都有點馳念醉仙樓的美酒了!”
“我的親親老爺唉,彆整這些冇用的了,我們家的幾個鋪子都被人砸了,店門砸的那叫一個稀巴爛啊!”
不可,我得去找郭老憨問問到底咋回事!
現在他老吳家托了郭業在隴西縣城的名頭,幾個鋪子的買賣都做的風生水起,日進鬥金不敢講,一天賺他百八十兩銀子那叫一個玩似的。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吳茂才被驚醒之下昂首望去,隻見常日熟行腳倒黴索,老胳膊老腿兒的管家福伯此時竟然腳步如飛,朝著客堂裡頭跑來。
呼哧呼哧~~
“啥啥啥啊?從速的,囉嗦個甚!”
這意味著甚麼?
凡是岷江江麵上漂著的,水中遊著的,都歸他老吳家的姑爺掌管,好姑爺夠霸氣!
吳茂才一聽,心中有些許絕望,喟然歎道:“老吳家都快罩不住了,這死妮子咋另故意機去塗脂抹粉?有空不會多陪陪自家相公嗎?死丫頭,轉頭好好說道說道!”
吳大財主現在一邊戀戀不捨地撫摩動手中這塊玉佩,一邊哼著蜀中小調,內心更是一邊深思,是不是能夠藉著自家姑爺的這番勢頭,將吳家的買賣再做得大些,多開他幾家鋪子,然後緩緩圖謀其他幾個縣。
更讓他對勁的是,他的半子,老吳家的姑爺郭業,現在貴為益州府八品兵司,手中有六百披甲之士,管著六縣百裡水域,那職位是相稱的高啊。
“老爺,老爺啊!大事不了,大事不好哩!”
隨即對春香揮揮手,表示她退出,然後對福伯叮嚀道:“福伯,去廚房割上兩條醃肉帶著,陪老爺去趟親家公家。”
這群官差明顯曉得這是郭業是老吳家的姑爺,咋還要明裡對著乾,拆吳家的台呢?
即便現現在在隴西城,老吳家還是半桶水,還未在隴西縣做到第一首富,但是吳大財主信賴,有郭業這位好姑爺在,這是遲早的事兒。
現在看看,時來運轉了吧?
兩天後的一箇中午,福順巷,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