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姬自發已經袒護不住,破口痛罵起來:“蘇大郎,你個殺千刀的!”
到了這個時候,人證物證俱在,還被抓了現行,薛鬆年和梅姬再這麼冇見過這類場麵,也曉得抵賴是一點用都冇有了。
偶然候,就因為他的舉彈善惡之職,連在他之上的長史、司馬,都要對他謙遜三分。至於刺史倒是無需給他麵子,因為彈劾刺史這類級彆的官員,還輪不到他,這個活兒是禦史台的監察禦史們乾得。
崔耕又將手中酒罈倒了過來,道:“再看他們這酒罈底部燒製的字樣,竟然打著我們‘崔氏酒坊’四個字。這不是用心叵測是甚麼?”
“兩位,對不住了哈!”
誰知崔耕又將酒罈翻了過來,持續說道:“另有更無恥的,徐捕頭,你再靠近些,看看這酒罈子上燒製好的刻字,就是‘木蘭春酒’四個字兒。”
徐虎細心一對比,果然,這外型上的確是一模一樣。
徐虎直接將兩人的但願砸個稀巴碎,嘲笑道:“某家乃莆田縣衙捕頭,受命於賀縣尉。宋溫不過清源縣衙戶曹吏爾,在本捕頭這兒冇甚麼麵子可講。來呀,將這兩名正犯拿下!”
麵前此景,讓統統人跌破了眼睛,連崔耕都暗裡樂呼:“如何是宋根海這個奇葩?咦,這上麵的戲還真成心機了……”
蘇大郎?
不過幸虧讓清源縣那幫子老店主老掌櫃們認清了薛鬆年等人的真臉孔,今後他們要想再做買賣,能夠就冇那麼順暢了。至於其他的,狗日的,看來又要便宜薛鬆年、梅姬這幫子人了!
“嗬嗬,薛店主好利索的一張嘴啊,信口雌黃的本領真是張嘴即來!”
“都十足給老子閉嘴,呱噪個甚?”
不等梅姬講完,薛鬆年心中也燃起了但願,吃緊叫道:“老朽和宋溫宋戶曹友情莫逆,還望捕頭大人能夠……”
徐虎乾笑兩下,道:“林三公子言重了,您的麵子不就是沈大人的麵子嗎?”
崔耕爬上騾車,翻開那些袒護在上麵的稻草,抱起一個酒罈,先容道:“這酒罈子的外型辨彆於市道上其他酒坊的罈子。因為這是我們獨家設想請人燒製的。彆說全部泉州府境內,便是全部大唐境內,也隻要我們家有。這酒罈子清楚就是薛鬆年等人請來燒瓷徒弟決計仿著我們家的。小九兒,去我們騾車上卸下兩個酒罈子了,讓徐捕頭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一向冇有吱聲的崔耕這時終究上場,緩緩走到薛鬆年跟前,嘴角微微揚起,嘲笑道:“這是在跟徐捕頭玩偷換觀點的把戲嗎?”
崔耕暗罵一聲,如何還扯出一個錄事參軍的小舅子出來?他曉得這錄事參軍但是府衙實打實大佐官,除了刺史大人之位,這錄事參軍僅在長史、司馬之下,掌一府六曹文簿以外,另有舉彈善惡之職。甚麼叫舉彈善惡,就是揭露和彈劾州府縣衙官員的權力,屬於處所監察體係。就是說,這錄事參軍一職既有掌判六曹體係的權力,劃一州府級彆的縣尉,然後又有了糾舉彈劾同僚官員的權力。這泉州府的錄事參軍一職要放到後代,絕對是一個副廳級書記冇得跑,並且這個書記還綜合了政法委書記和紀委書記的權職。
……
他就是泉州林家的林三郎?
緊接著,又是幾名捕快衝了上去,再次將薛鬆年和梅姬摁倒在地。
靠!
公然,隻見林三郎微微一笑,道:“恰是戔戔鄙人。剛纔我但是在內裡聽到了,你說清源戶曹吏宋溫在你這兒冇甚麼麵子可講。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