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陳子昂這個清源縣丞乃八品承奉郎,所穿之官袍便是八品深青官服。而居中而坐的宋廉,乃是中州長史,正六品的朝議郎,穿得便是深綠官服。
崔耕道:“同獵奇!”
宋廉指了一下劉縣令,說道:“不但是你們清源縣,便是莆田縣都要跟著大變動。故本日將你們兩縣縣衙的署政官員叫來此處!”
也就是說,此人官秩不是從六品便是正六品。
“如何還關我們莆田縣衙的事兒啊?”劉縣令俄然變得一臉愁悶,道,“我莆田縣衙不是一向好好的嗎?如何還扯甚麼我們了?”
火長聞言,稍稍立足,臉上很有幾分高傲地回道:“恰是出自我家校尉大人之手!”
說罷,持續帶路,奔向軍帳。
“你這嘴也太損了,那裡有背後如此編排上官的?”
宋廉瞭然一笑,捋須說道:“郭副使太太謹慎啦,這裡也不是甚麼邊陲戰亂之地,無需這般謹慎翼翼啊。”
至於崔耕本身……九品文林郎,穿得便是淺青官服,並石帶。
原覺得帳中隻要長史宋廉一人,冇曾想,圍坐在帳中一塊毛氈上竟有三人之多。
“陳縣丞所言不差,此番胡澤義就算不死,也難逃流配三千裡啊!不過他也是自作孽不成活!”
陳子昂驚詫,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啊?嗬嗬,八品的宣節校尉,卻領著本該長史彆駕出任的團練副史職事,劉縣令,你說他甚麼來頭?”
“然也!”
“稟報大人,清源縣衙陳縣丞,崔縣尉,已在帳外!”火長規端方矩,對著軍帳抱拳稟道。
“三司會審?這麼嚴峻?”劉縣令非常驚奇。
此番話落罷,陳子昂唏噓一聲,不迭點頭。而劉縣令亦是默不出聲,低頭不語,他跟胡澤義作為鄰縣同僚,又同為一縣縣令,相互有過交集。他也冇有想到,胡澤義本日會有這麼個了局。
仙潭村外,三岔口。
不過崔耕細心地發明,對方三十七八歲的模樣,雖銀帶綠袍,但官服的色彩倒是深綠色。
而此時的陳子昂和莆田劉縣令,也是被郭恪這通話給嗆到了,一言不發,一臉的不爽。
固然他的官服到現在還冇批下來,上任這麼久了,竟然一天穿官服出去顯擺的癮頭都冇過過。但是這些最根基的宦海知識,他已經熟透了。
這話如何感受是衝著老子說得啊?
甫一進帳,倒是讓崔耕稍稍驚奇了一把。
宋廉見狀,隻得替郭恪擦屁股當起和事佬來。
“有請兩位大人入帳。”
陳子昂和崔耕見提起之事與他們清源縣衙有關,不由來了精力。
虎帳當中支起一座行軍帳~篷,裡裡外外有板有眼,煞有介事,好似真的跟行軍兵戈普通。
莆田縣令?
崔耕不懂甚麼三司會審一臉茫然,而陳子昂倒是連說三聲可惜,點頭歎道:“除非是震驚朝野的大案啊,不然不成能輪到三司會審。端毅這回恐怕是一出錯,走了死路啊!”
嗯?
“至於第二件事兒嘛!”
劉縣令到底是一縣縣尊,盤腿坐下以後,還是氣呼呼地問道:“長史大人,這位郭校尉甚麼來頭啊?一個八品宣節校尉,竟然敢如此無禮?”
“你家校尉大人?莫不是前次那位團練副史郭校尉?”前次陳子昂雖與郭恪冇有打仗,但多少有一點印象。
並且想當初,就山匪在四週一帶流竄的時候,本身早就提示過他。隻不過姓胡的壓根兒就冇有在乎,反而把精力用在如何擠兌本身,如何把本身整倒趕走,好獨攬縣衙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