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和春猜錯了,江忠源也猜錯了,打擊獅子嶺的不是所謂的“長毛”,而是如假包換的光覆軍,陳亞望司令一手打造的凶悍反清武裝。昨日便在陳司令的帶領下挑選埋冇地點分批次度過了湘江,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抄巷子活動到了獅子嶺北麵的山溝裡,就等著給本日給清軍來一下猛的。
隻見獅子嶺上,“長毛”們正源源不竭地從北坡那邊冒出來,手中的火器如同割稻子一樣把陣地上殘剩的楚勇一片片打倒。不久前還鬥誌昂揚的楚勇已全線崩潰,紛繁丟下了兵器,惶恐失措地往自以為安然的處所亂竄,很多人乃至驚叫著從山上跳下。
“奶奶的!咱弟兄們跟著軍門,整日吃香的喝辣的,玩過的娘們數都數不過來,現在也該酬謝酬謝他白叟家了!該死鳥朝上,衝上去和長毛拚了吧!”一名暮年便跟從和春的把總扯去上身衣物,暴露一身腱子肉,滿臉戾氣地吼道。
“司令,這些破玩意兒都扔到山下去吧?放這兒挺占處所的。”機炮連連長踢了踢楚勇留下的大炮,非常不屑隧道。可不是嗎?在用慣了先進傢夥的江連長眼裡,這類前膛裝射實心炮彈的大炮的確連渣滓都算不上了。
已經被調轉炮口的那些楚勇大炮很快便朝著山下岸邊的清虎帳寨開了火。固然打出的鐵球炮彈在能力上比光覆軍的炮彈要小很多,但是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卻無疑是摧毀清軍內心防地的最無益兵器。
“扔甚麼扔?你個敗家子兒!”陳亞望轉過身來,“我們本身的傢夥什兒要開仗,這些炮也不能閒著。瞥見冇有?一會兒把這些木箱裡的實心鐵球全數打完,一顆也不能剩下。要來就給山下那幫王八蛋來個最狠的。”
一陣陣驚叫、慘叫中,清兵們遭受著前所未有的人間悲劇。
在支出了兩三百條性命、連帶隊的遊擊也一命嗚呼以後,發憤要酬謝和軍門恩典的清軍援兵頓時一轟而散。甚麼出息,甚麼賞金,都去他*的吧,命都冇了,要出息和賞金有個**毛用。
“當真?你……看清楚可冇有?”賽尚阿顫抖著問道。
環境危急,岸邊營寨中的和春狗急跳牆,反倒又生出了一股勇氣。懸重賞、募選鋒,又參軍中征集了幾百“死士”,派去交給獅子嶺下的那名遊擊,要求他務必奪回被“長毛”拿下的獅子嶺陣地。
“二……二龍山反賊!”
聽到獅子嶺上的狠惡槍炮聲,正在岸邊批示作戰的和春彷彿捱了當頭一棒,頓時懵了,隨即便是一股冰冷的寒意滲入了骨髓。
“好了,好了。司令,現在就等著您下號令了!”
紅黃藍白黑五色旗下,一大群穿戴花花綠綠衣服的人正大模大樣地停在城外看著這邊,步隊中,另有著一個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師夥,那些粗粗細細的管子對賽中堂來講實在是太熟諳了。
本來的汗青也是如此,當清軍釘塞河道並屯重兵於西岸以後,承平軍為打通北上長沙的水路,冒死地向西岸動一次又一次的猛攻。隻可惜事與願違,承平軍多次打擊均以失利告終,死屍飄滿了江麵,從全州等地征來的糧草輜重喪失殆儘。最後,隻能放棄沿湘江北上長沙的打算,改而由東岸打擊永安、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