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廷挑眉看了他一眼，故作難堪地扒了下頭髮，“隻能一個啊？”他伸手拿了架飛機模型，又摸了摸一個遙控汽車，“都挺好。”

管家當時的神采就白了，直接問他是不是你弄死的。管家的聲音有些大，當時就把維維嚇傻在了原地。

“啊？”維維扭過臉來看他一眼，等小汽車跑到腳邊停下來，才茫然地眨了眨眼，“甚麼然後？”

維維袋子裡裝得都是小孩的遙控玩具，明顯他本身很喜好。顧言廷很賣麵子地湊了上來，誇大地往袋子裡瞅了瞅，“吆，這麼多好東西啊！”

“那，那要不選兩個？”維維明顯很不捨得，但還是豎起兩根手指謹慎地看了看顧言廷的神采。

顧言廷聽著維維有些混亂的詞語，漸漸總結出這個大抵的時候，內心的震驚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氣憤。

維維冇說好，也冇說不好，就隻抓著顧言廷的手，鬆開一下又抓緊，像是在躊躇甚麼事情。顧言廷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剛想哄他睡覺，就聽維維俄然說，“不是爸爸。”

“就是小魚和小太陽，太陽公公中間有好幾個小魚，他們都在吐泡泡。”

他說道後半段的時候幾近壓抑不住哭音，一抽一抽的。顧言廷內心一疼，又怕他躺著岔了氣，忙坐床邊上把他抱起來，悄悄拍著後背哄了一會兒。

“然後，有冇有標緻的大姐姐啊，大哥哥啊？”顧言廷看著他，“你爸爸的朋友啊甚麼的，是不是一起去的？”

屋裡的倆人不曉得這些，維維抽抽涕涕哭完後，有些不美意義地抹了抹鼻涕，才和顧言廷說完整數。

維維在內心糾結了半天，仍然有些不放心他，“那你送甚麼給唐叔叔？”

顧言廷笑了笑，“小魚和小太陽，這都甚麼和甚麼？”

維維聽這話垂下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曉得。”

顧言廷怔了怔，就聽維維說，“阿誰魚缸也挺小的，就是有個石頭座挺都雅，上麵畫著小魚和小太陽。”

維維打動的點了點頭，天然不曉得顧言廷內心是策畫著不能讓唐易拿到周昊的東西。顧言廷先前並不是漂亮，而是完整冇有底氣去問沈凡和周昊的事情，唐易的脾氣是一惹就毛，他怕萬一戳到唐易的把柄再被攆走了。

維維咬了咬嘴唇。

先前唐易決計避開關於周昊的題目，顧言廷也冇想起過問維維見爸爸的時候都會玩甚麼。這會兒維維說旅店，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亮，想起了很多人藉口看孩籽實則出去會小戀人。他忙感興趣的繃直了背，往前湊了湊，“然後呢？”

終究在睡前的時候，維維有些失落地開了口。

當時顧言廷已經撤銷了問有關周昊話題的動機，併爲白日的行動模糊感到悔怨。既然周昊能同意孩子跟著他和唐易，想必對維維的豪情也不會多深。小孩子敏感，顧言廷從小無憂無愁父慈母愛的長大，天然難以體味維維這類被父母丟來丟去的感受。但是他很明白，換做他五歲的時候，應當還是撒尿活泥巴的德行。歸正不會有維維那麼懂事。

“嗯？”顧言廷愣了一下。

“冇有。”維維癟了癟嘴，很果斷地搖了點頭，“除了趙叔叔冇有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