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眼神淩厲地掃過三人:“你們莫不是都就有預謀了!”
嘉慶殿後殿中,李宮人悠悠醒來,卻見梨蕊坐在床前,見她醒來,笑道:“好妹子,你終究醒了!”對中間的侍女道:“快去稟告娘娘,李宮人醒了!”這邊對李宮人笑道:“娘娘叮嚀,你醒了就稟告她,她親身過來看你!”
酒宴散去,諸妃嬪皆得了厚厚的犒賞,心知肚明,倒是一句話也不敢扳談,各自散去。
劉娥一急,站了起來,走到真宗身邊,附耳低聲勸說,但見真宗神采先是不悅,劉娥又勸說了一會兒,才見他神采緩過來了,勉強道:“好,就依你所言,”這邊對眾嬪妃道:“本日是皇兒滿月,不必為一個不懂事的壞了興趣,你們都起來吧,酒宴持續!”
梨蕊道:“恭喜你了,是個男孩。已經抱給娘娘了,現在官家下了朝,正親身抱著看呢!”
李宮人哽咽道:“我就想看一眼,隻看一眼罷了!”
劉娥跪前一步,道:“官家,臣妾想她們必然不知情,官家且消消氣吧!”
劉娥點頭道:“你辛苦了,我是不會健忘你的。本日官家非常歡暢,我就趁機代你向他討封,官家已經封你為崇陽縣君……”
杜秀士一把推開她:“我就曉得常常都有你出來擋風。德妃姐姐得寵,獨寵專房,我們也認了,不敢有甚麼話。倘若真是生了皇子,封皇後我也無話可說。如果拿這類偷天換日的手腕來,誰能心折?我們又不是不能生,隻是等不來官家的雨露恩澤罷了!”說到悲傷處不由淚下,指著戴朱紫、曹美人、沈秀士等道:“倘若官家肯把在嘉慶殿的時候放一半在我們任何一宮裡,哪怕是十個八個皇子,早就有了,那裡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
正說著,俄然聽到內裡的響聲,梨蕊忙站起來,一群侍女如眾星捧月似地擁著劉娥出去,但見劉娥親手萬般保重地抱著孩子,走到李宮人床前,李宮人待要掙紮著起來,劉娥忙叫梨蕊按住了,這邊道:“蓮心,我把孩子抱過來給你看看!”說著,將孩子抱在手中,捧到李宮人麵前。
楊婕妤忙上前笑道:“這杜mm喝不得酒,都是我不好,多灌了她幾杯!”說著忙去拉她道:“來來來,我們到外頭喝杯醒酒茶去。”
真宗也表示出一樣的高興來,每日下了朝以後,兩人雙雙各立於搖籃一側去逗弄孩子,嘉慶殿中充滿了歡笑。
這一個肉嘟嘟的小生命帶給劉娥非常的欣喜和沉淪,隻如果能夠,她都儘量地親身抱著孩子,親身脫手顧問著孩子,哪怕孩子屎尿在她的身上,她也隻是高興地笑一笑。
李宮人吃力地向擺佈一看,問道:“孩子……”
劉娥站起來道:“好了,你好好安息,有甚麼事,儘管叫張太醫,梨蕊還是留在這裡照顧你,可要本身重視養好身子纔是!”
“啪!”地一聲,真宗聽不下去了,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擲在地下,收回一聲脆響。聲音固然不大,卻嚇得世人立即靜下來,劉娥忙跪了下去,其他妃嬪見狀,也忙跟著跪了一地!獨占杜秀士昂著脖子仍立在那邊。
周懷政忙上前來拉走了杜秀士,杜秀士厲聲道:“狗主子,你也敢來動我?”嚇得周懷政不敢脫手,這邊又忿忿地指著曹戴沈等三人道:“你、你們,個個都是怯懦鬼,起初我們不是說得好好的,本日卻都作了縮頭烏龜!”一頓腳,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