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後點了點頭:“以參政之見呢?”
隨後,掌內製誥的錢惟演被傳進宮,議及寇準罷相之事。真宗病重,不肯意朝中野生作動過大,隻言令寇準罷去相位,另授閒職。
真宗想了想,俄然想起昨日周懷政引著寇準來講的那一番話,當時他隻道是寇準的一個建議,隻叫他作個詳細的奏議來備參考,誰曉得寇準竟然將不決之事私行泄漏出去,弄得朝中民氣不穩,莫非他當真就此把本身當作一病不起了嗎?如此性急,倒是令民氣寒,想到此處,不覺大怒,當下卻不動聲色道:“丁謂有何奏議?”
真宗點了點頭:“朕這一病,讓你勞累了。”
丁謂重重叩了一個頭道:“寇準謀逆,想威脅持太子監國。”
劉後微微一笑,柔聲道:“本日奏摺未幾,早措置完了,掛念著你,以是早點過來。”
周懷政正擔憂寇準之時,趕緊應了一聲退下。他走出宮門,正籌辦尋個機遇派人刺探動靜,卻見雷允恭拿著個瓶子跑了出來道:“周公公慢走,娘娘俄然又叮嚀拿瓶荷花露給太子解暑,正巧,我們一起去吧!”
丁謂入見,也不及說些彆的話,立即單刀直入道:“娘娘,大事不好,寇準與楊億秘謀矯旨,想威脅持太子監國,本身獨攬國政,這清楚是謀逆之行,請娘娘聖斷!”
劉後隻感覺心頭一寒,暗道:“終究來了。”自真宗病後,她代為執掌朝政,固然是權宜之計,但是朝中已經有重臣表示不滿,但卻冇有想到,寇準竟然會如此大膽,公開動手爭權?
真宗卻展開了眼睛,看著劉後一笑:“你本日如何這麼早來了?”
第四十章、三貶寇準
真宗含笑點了點頭,握著劉後的手道:“這些日子,你又要操心朕的病,又要操心朝政大事,可忙壞你了。”
劉後微微嘲笑:“丁謂,如此奧妙大事,你何故得知?”
真宗病重,一動不如一靜,她隻願萬事不動風波,安然度過。可惜,彆人並不是如她所願。寇準打動冒進,丁謂乘機動手,都要親身脫手竄改目前臨時均衡的格式,擁勢而決定棋局的走向。
真宗點了點頭:“召!”
劉後提起裙裾,輕手重腳地走到真宗的床榻前,坐了下來。
這邊劉後看著真宗精力好了些,含笑道:“官家的氣色,比昨日又好些了。明天欽天監來講,剋日裡夜觀天象,見本來聚在紫微星中間的雲層已經散去,看來官家的病,指日就會病癒了。”
劉後直接進殿,也不象平時普通先召了太醫扣問病情,便走向真宗床頭。周懷政暗驚,恭敬地上前一步,恰好側身擋住劉厥後路,恭聲道:“娘娘,官家方纔用了藥,方纔睡著。太醫說不成轟動,以免病情有礙。”
不承想本日劉後竟然這麼早來到延慶殿,周懷政大驚,隻得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內心還計算著如果呆會兒寇準入宮之時,先找個機遇將劉後引走,隻要旨意上一用上真宗之印,便是劉後也無可何如。
劉後道:“臣妾鄙意,事情已經傳成如許了,能夠把丁謂挪一點,以清視聽。然後以王曾為製衡,官家覺得如何?”
劉後轉過身去,臉上已是一片淡然,不動聲色地叮嚀道:“起駕,去延慶殿。”
劉後微一沉吟,道:“傳!”
真宗卻握住了她的心,歎道:“國政狼籍,非親臨者不曉得此中之苦啊!”劉後心中一道電光閃過,差點脫口而出,看了周懷政一眼卻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