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景象,劉曉兵和陳四平對視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打跑了,老蔣那一幫子人都跑了,總統府都變成旅遊景區了。”
“這就是我們老唐家用了五條性命保住的花名冊,現在交還給你們。但是……我們家冇能保住黃政委,對不住抗聯的兄弟們啊!”
“趙尚誌趙將軍啊。”
“呃……他已經捐軀了。”
張雄師無法地看了兩人一眼,低聲說:“待會我們再出來,但我奉告你們,你們倆最好少說話,這老爺子受的刺激太嚴峻,總感覺現在還冇束縛,一輩子守著屋子誰也不準動,不然村裡早就給他蓋新房了。”
“趙將軍……他現在好不好?”
張雄師也是一豎大拇指,表示同意:“行,我看能行,嚐嚐看,說不準就管用了。”
劉曉兵心中不忍,正要上前勸說,卻見白叟跌坐在地,把那花名冊抱在胸前,目光板滯地望著天空,然後口中低低呢喃著,彷彿在報告著甚麼。
終究聽清了白叟斷斷續續的話語。
“唉,自打你們走了以後,日本人把村裡都禍害完了啊……你們終究返來了……總算能過上好日子了……親人啊……”
他特地誇大了“黨”字,白叟一愣,眨了眨眼睛,看向劉曉兵的目光板滯了半晌。
劉曉兵靠近了些。
白叟的語氣非常必定,張雄師也隻能哭笑不得,不敢辯白。
“我都說了,讓你們們說話重視點,彆刺激到他。”
這個事情就有點撓頭了,陳四平打量了一番這間茅草房,俄然開口說:“要不,你們想個彆例,把他們弄出去,然後我出來把花名冊找出來,不就行了?”
“老鄉,老鄉在家嗎?”
等抗聯的返來?
陳四平有點無語。
劉曉兵反應快,忙說道:“白叟家,我們是伊春市民政局黨委派來的,因為傳聞您餬口上有些困難,以是來慰勞您。”
“老唐大哥,您不熟諳我了嗎,我是抗聯全軍的呀。”
劉曉兵又喊了幾聲,白叟慢吞吞地挪過來,手抓著門框,瞪大眼睛看著劉曉兵,不住打量。
“不要不要,不要錢……你等著,保國兄弟,我這就給你取花名冊,你等著……”
陳四平也接了一句:“是啊,我們帶領還說,要給您家裡蓋個新屋子呢。”
劉曉兵也是苦笑道:“估計是,覺得我們拿錢過來是想拉攏他,讓他交出花名冊。”
“冇有日本人了?兄弟,現在日本人都打跑了嗎?”
“不要,不要屋子,不要動我的屋子……你們都走,都走……”
“我叫劉保國。”
張雄師一攤手:“可不是麼,特彆這小子還提到了蓋屋子,這些年我一向都想給他家修屋子,他不讓啊,恐怕被彆人發明他藏起來的花名冊。以是,一提蓋屋子,他就完整發作了。”
隨後,那盒煙也被扔了出來。
現在隻要他信賴劉曉兵的話,那就有但願拿到花名冊,不然他的腦筋如果再胡塗起來,就更冇戲了。
白叟的眼神迷離起來,然後幾滴眼淚漸漸滾落。
他連喊了幾聲,剛纔阿誰男人又過來翻開了門,一見還是他們,不由哭笑不得地說:“叔,回吧,那花名冊連我都冇見過,冇用的……”
劉曉兵也冇想到,本身這一個示好的行動,竟然引發了對方的惡感。
“……抗聯的黃政委就住在我們野生傷,本來統統都好好的,誰也冇想到,鬼子來得那麼快,那麼俄然……當時候,我剛幸虧村口巡查……唉,那年我才八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