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一說,陳四平也隻好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和劉曉兵一起上街,查詢線索。
“唉,要依我說,到時候如果實在找不到,你就歸去撒個謊,奉告他找到了,讓他白叟家不帶著遺憾走就行了。何必那麼叫真?”
如果下一個石人溝也冇有線索,就得直奔佳木斯,然後繞路牡丹江,再從哈爾濱、大慶、齊齊哈爾那邊轉一圈,最後回到伊春。
本來,張雄師不肯讓人提起抗聯的真正啟事,是因為他就是當年那位義士的後代。
劉曉兵撇撇嘴:“你要想吃肘子,剛纔在進步村吃多好,人家剛殺的豬,那肉得老香了。”
看來,明天要趕到那邊過夜了。
陳四平則是跑了出去買吃的,等劉曉兵弄好以後,他才拎著一個塑料袋返來,放在桌子上翻開,內裡是熱氣騰騰的幾份盒飯。
七天時候,實在挺嚴峻的。
陳四平沉默了半晌,俄然拍了拍劉曉兵的肩膀:“我感覺,實在給這位村長隨個禮,彷彿也行。”
兩人分開進步村,很快解纜上路,但因為火線門路顛簸難行,一向到了夜裡六點多,才趕到了一座叫做吉陽的小鎮。
人們笑語歡聲,大家臉上都掛著高興的笑容。
劉曉兵抄起筷子,撿起一塊溜肉段丟進嘴裡。
畢竟這是七十多年前的東西了,特彆又是紙張,略不重視就會破壞。
按照他們解纜時製定的路程打算,出了進步村就找個處所歇息,然後明天就去鶴崗。
望著遠處的人們,回味著老邁爺剛纔的那段話,劉曉兵輕歎口氣。
老邁爺歎口氣:“估計張雄師也冇奉告你們,那些抗聯兵士因為及時轉移,冇被鬼子發明。幾天後,為了給戰友們和老唐家報仇,救援黃政委,他們下山端了鬼子的一個據點,但人還是冇能救出來。再今後,他們一向轉戰各地,對峙抗日,傳聞差未幾也都前後捐軀了。”
他把塑料袋裡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隻見一共有四個菜,溜肉段、扒肘子、地三鮮,外加一個家常涼菜。
他伸手摸了摸那本花名冊,彷彿看到了一張張暢懷而笑的麵孔,正望著這片他們曾經流血捐軀的地盤,暴露欣喜的笑容。
“拉倒吧,你不是說趕路要緊麼,再說他家的肘子固然好吃,但是也貴啊……我們倆吃人家一頓席,少說也得五百塊錢,有阿誰錢,夠我買多少肘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