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腦袋閒逛得像是撥浪鼓，眼神都有了幾分慌亂，“不成能的，這咋能夠！說不定……說不定是我爺爺先碰到了統統人，背麵他們才兵分兩路的呢？”

熊姥姥擺擺手，無所謂地笑道：“不礙事，我都黃土埋大半截了，還在乎阿誰？就連放熊媽媽也是不在乎的，當年她一手將我帶大，還把這些過往夜夜當故事講給我聽，等我大了，才明白她的苦心，她是不想讓這段故事埋進大山的樹葉子裡，也不想讓這些豪傑的故事被風吹散，隻是這麼多年，我也一向冇敢講。”

而比借單更勁爆的，就是她的出身。

“為甚麼？”劉曉兵下認識地問：“您明顯有機遇的，不是麼？”

熊姥姥端著水碗的手倒是一頓。

胡大哥不美意義地撓撓頭，嘲笑道：“冇有冇有，都是大師胡說的……那啥，今兒個我可算曉得本相了，歸去必然跟大師夥兒說說。”

胡大哥哀歎一聲，捧著已經涼了的蜂蜜水，大大地灌了一口。

熊姥姥一怔，才點點頭，算是必定了他的說法。

“那他如何對呂連長和牛朝亮記得這麼清楚，卻冇有提到過彆人的特性，按理說，幾個抗聯兵士和兩個日本人的逃工站在一起，應當讓人印象很深吧。”劉曉兵抬眼看了看胡大哥較著不對了的眼神，噗呲一聲笑了，“你看，你本身實在也是有所思疑的吧。”

從熊姥姥以一對伉儷收場這個故事開端，劉曉兵就感覺奇特。

“如何了熊姥姥，莫非有啥不對？”陳四平獵奇地問。

固然內心模糊猜想熊姥姥和那對伉儷的乾係，可真的獲得熊姥姥的親口證明，劉曉兵還是狠狠吃了一驚。

冇想到，熊姥姥竟然還真的拿出了一張在獸皮裡收藏了七十多年的借單。

“不……應當不消問了，我想，我一向以來的疑問，總算有了答案了。”

劉曉兵瞭然地點點頭，微微歎一口氣，點了點桌上的借單道：“確切，要不是鎮上挖出了呂連長的遺骸，我們也絕對不會一起找到這裡來，要不是我們就是為了探聽牛朝亮的動靜趕來，憑這張借單，也毫不會等閒信賴這個故事。”

劉曉兵吞了一口帶著餘溫的蜂蜜水，彷彿這水能讓他和緩一點似地，以後才慢條斯理隧道：“但是熊姥姥卻並不曉得當時詳細產生了啥，牛朝亮……或者說是放熊媽媽，過後也冇有提及。”

“我記得冇錯的話，剛纔熊姥姥說過，吸引日軍器力的三小我被保鑣隊攻擊的時候，是對方‘俄然發難’，可胡老先生說的內容裡，他見到呂連長和牛朝亮的時候，是他一小我摔下了坡，呂連長一行人救了他，對吧？”劉曉兵皺眉猜測道。

等她出去，劉曉兵才悄悄拍了拍胡大哥的肩膀。

熊姥姥笑笑，端起碗來喝了一口蜂蜜水，頓了頓才道：

說到後半截，她臉上乃至還帶了點好笑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