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平早按捺不住了,拿了勺子就給本身先舀了半碗湯,吸溜了一口,頓時眼睛就瞪圓了,“謔,夠鮮!這滋味兒絕了嘿!不可,這可不能喝酒,喝酒可就壓了美味了。”
陳四平心有不甘,不由嘟囔道:“這麼大個山區,如果半途轉了方向,不是又迷路了嘛?這可讓人咋找啊?還不如先去莽子河口呢,又便利追上雄師隊,又有火食,不至於讓我們一點動靜都刺探不出來。”
說著話,筷子已經戳中了一塊土豆,塞進嘴裡,燙得直抽氣,也捨不得吐出來,幾下吃完了,嘴裡更是讚歎有加。
他話音未落,熊姥姥卻靈光一閃,猛地一拍大腿。
熊姥姥卻搖點頭,“放熊媽媽怕日軍喪芥蒂狂地掃蕩黑瞎子溝,本身如果落入敵手,曉得他們的去處反而不好,乾脆隻幫他們分開黑瞎子溝,彆的甚麼也冇問,但是厥後局勢穩定了,她曾經悄悄跟我說過,當時看他們一行人的去處,恐怕是直奔了莽子河口。”
這話引得一桌子人幾次點頭,熊姥姥也說;“提及來真是險象環生,連放熊媽媽都說這事兒驚險,當時我娘已經精疲力儘,要不是幾個抗聯兵士四周護住她,又一向把本身的補給給她吃,她底子撐不到最後。就是如許,放熊媽媽救下她的時候她也昏睡了好幾天,幾個兵士走了她都不曉得,等她醒了,為這事兒還難受了很多日子,直悔怨冇有劈麵伸謝。”
劉曉兵在桌上用筷子劃拉了幾下,皺眉道:“難怪厥後日本人冇有搜黑瞎子溝,畢竟一群彈儘糧絕的人在山裡,除了死,冇有其他活路。”
熊姥姥歡暢得不得了,當即收好了,道:“我跟你們說,我跟著放熊媽媽甚麼都學了,就是這灌肉腸和熏臘肉的本領冇學到家,本身做不出來,可太想這個味兒了。”
還是胡大哥忽地開口,“莽子河是繞過我們這片山區最大的一條河,從全部山區當中穿行環抱,路子多地,莽子河口當年是個河運的交通要道,從那邊登船的話,能夠去的處所就多了,隻是……”
胡大哥一豎大拇指,點頭應是。
“隻是甚麼?”陳四平撇嘴,“胡大哥你明天如何說話吞吞吐吐的,有啥不能痛快說的?”
胡大哥一拍腦門,從速拽過揹包,從最底下拿出幾盤本身灌的肉腸和臘肉,遞給熊姥姥,“想著山裡固然有肉,但是這些東西估計也不好弄,以是帶了點給姥姥。”
劉曉兵一怔,“彈儘糧絕?他們既然專門來燒日本人的糧倉,又如何會不做好萬全的籌辦,咋會逃出來就彈儘糧絕了?”
劉曉兵一愣,不敢置信地確認了一遍,反被熊姥姥瞪了一眼。
胡大哥臉一紅,剛要說話,劉曉兵卻替他解釋了,“隻是昔光陰本關東軍占有東北,統統交通要道都在日本人的把握當中,以是他們幾個如果奔了莽子河口,就是自投坎阱,以是不大能夠真的去了那邊,多數是半途就換了方向,對不?”
這個題目他想問好久了,隻是明天熊姥姥說出來的資訊太多,讓人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他始終冇有得空問。
“你不要我就拿去燒了,免得老惦記這樁事兒,覺都睡不好。”她用心抱怨了一句,用兩塊粗布卷著沙鍋把手,將一鍋熱氣騰騰的燉鴿子擺上了桌。
“厥後幾個兵士到底去了那裡,放熊媽媽曉得麼?”劉曉兵忙問。
劉曉兵瞧著胡大哥彷彿有些心不在焉,從速用手肘推了推他,挑眉問:“你那揹包裡,不是說還給熊姥姥帶了見麵禮麼,如何不見你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