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英魂不朽，在這裡好好安眠吧，我們會去查明您的身份和故事，讓您的墳頭能夠堂堂正正地立上一塊碑。”劉曉兵輕聲說。

劉曉兵歎一口氣，到底感覺遺憾。

一番話點醒了劉曉兵，他點點頭，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棱角，本來應當是鋒利的棱角久經光陰的打磨，動手竟然也有了幾分圓潤，像是一個曾經鋒芒畢露的故事，在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中逐步增加感慨和唏噓，少了血腥和鋒利，卻彆有一種暖和。

劉曉兵踢開一塊攔路的石子，想了想答道：“當年東北也稱得上是全民皆兵，很多知名豪傑為終究的勝利添磚加瓦，那裡是詳細的數字能夠標明的呢。隻不過我們有幸一起走來聽到了這麼多的故事，越對他們體味，就越是對這個數字觸目驚心罷了，要不是我們有血有肉地查到這麼多的事兒，光給你一個數字，哪怕背麵綴了再多的零，你也冇啥感受。”

陳四平這工夫在他身後“咦”了一聲，皺眉迷惑道：“李生元？這名字如何這麼熟？彷彿在哪聽過似地。”

老盧點點頭，“就留下名字和一把槍，槍這東西我們村裡不敢留，就一起跟著他的屍體下葬了，都在這墳裡，但是我奶奶說她當年看過那把槍，甚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冇有，我奶奶說能夠是怕被日本人抓住了用身份做文章才選了冇有標記的槍的。”

“想甚麼呢這麼出神？”陳四平見他不說話，用手肘推推他，獵奇地問。

老盧也不由皺眉，思考半晌後猜想道：“如果仇人真是你們說的那一夥抗聯兵士中的一個，那會不會是他一小我分開步隊出來探路之類的，然後被我奶奶她們的呼救聲吸引過來，纔有了背麵的故事的？”

這是五人小隊在呂連長捐軀以後剩下來的四小我的名字。

“就是就是，數字有啥奇怪，還是數字背後的故事更了不得。”老盧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吐出一團大大的煙霧，挑眉說道：“就比如我們的仇人吧，單看數字，就是個一嘛，但是背後救活的可不止我奶奶一個，當年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斃了統統的日本兵，那全部村莊怕是都要被日本人給下了殺手，那可不是一個兩小我，那是活生生的好幾十口人。”

老盧吧嗒吧嗒連抽了幾口煙，把這支菸抽儘，丟在地上踩滅，又踢了幾腳沙土蓋上，這才道；“你們咋就能肯定他們是三小我的，就不能也跟你倆一樣，碰到了個帶路的？”

三人冷靜站了一會兒，纔在如聽濤拍岸普通的林海潮流聲中回身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