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兵也不肯意信賴有人會莫名其妙拆了本身的屋子,連最器重的羊角也摔碎了扔在林子裡任由它發黴腐臭。
“但是究竟勝於雄辯,這屋子拆得這麼規整,主梁無缺,其他部分也全都堆在了一起,並冇有到處散落,如果不是有人厥後清算過,那就必然是當初拆屋子的人故意所為了。”
老盧點頭歎道:“不砸了羊角,誰會信賴這裡真的冇人了呢,畢竟傳聞當年老羊倌在這一片林子裡還是很有些名聲的,隻要砸了羊角,才氣斷了那些人的念想。”
還是老盧苦笑道:“那如何能一樣,阿誰年代本來就有很多人往林子裡逃生,如果這裡有一座空了的窩棚,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彆人占了,那他們留下的暗號會不會被呂連長看到就將是個未知數。再說,如果你們說的呂連長真的追上來找到這裡,恐怕也不會等閒靠近住了人的窩棚,那麼八成績會訛奪這裡留下的暗號,以是他們拆了窩棚,反而能更好地庇護住標記,冇人會對一堆廢墟細心查抄,連日本人都不會,可如果是一座完整的空窩棚,彆人先不說,日本人必然是第一個搜尋的。”
“不遠,並且巧了,就在從這裡通往莽子河口的直線上,是出了山林子,第一處有人的地界兒。”
老盧一怔,想了想才點頭道:“這麼說,確切是如許冇錯了。”
說完用讚成的眼神看向劉曉兵,嘖嘖稱奇道:“你個小後生曉得的還很多啊。”
老盧瞧見了,忍不住笑道:“你現在歡暢還太早了點,前頭的路纔是林子裡最難走的路,我聽我奶奶說過,當時大雪下了好幾天,山裡的積雪有四五米高,以他們的腳程,就算有老羊倌帶路,也得走上好幾天賦氣出山,中間變故太多了,你們想找到下一枚標記就冇這麼輕易了。”
陳四平張了張嘴,也感覺本身真是蠢透了,難堪地撓撓頭,才悻悻隧道:“啊,那老羊倌為啥要拆屋子啊,不想住了人走了就好了,屋子也不礙事兒啊,拆了乾嗎,也不影響他走人啊。”
“真是可惜了那對羊角了,為了保護我們的抗聯兵士分開,也不得不壯烈捐軀了。”陳四平點頭晃腦地感喟。
冇想到整件事竟然真的能串連起來,並且切當追蹤到了實在的標記,證明當年牛朝亮幾小我果然和老羊倌打仗過,乃至還相談甚歡,歃血為盟。
“就是抗聯兵士們決定帶走老羊倌,或者說,老羊倌決定跟著抗聯兵士們分開這裡。”
老盧卻反應過來了,看向劉曉兵的眼神頓時一亮。
劉曉兵說著,眼神已經落在了老盧身上。
“不會太遠吧?”劉曉兵問道。
這話倒是冇弊端。
那麼老羊倌帶著他們走出大山找到莽子河口就不敷為奇了。
如果真的有過一場苦戰導致的窩棚坍塌,四周的樹上必然會存在流彈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