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兵摸了摸鼻子,也有點難堪:“你說也對,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早,等找到牛朝亮義士,再研討你的事也不遲。歸正,你爺爺現在身子骨結實得很,說不定能活到一百歲,那你也不消操心了。”
劉曉兵滿口承諾,然後看了看陳四平,說:“但是……你如果進城事情了,那義士墓咋辦?”
“屁……他要真活那麼大年齡,今後操心的不還是我……”
“打鬼子的事?那你算是來對了,疇昔這山上就有抗聯的駐紮,好幾十號人呢。”
劉曉兵捂著胸口,平複了一下顛得七葷八素的謹慎臟,說:“你是不是覺得就你心眼多,我莫非不曉得打電話?但是這類事,你打電話底子冇用,都七十多年前的事了,不親身來找,壓根探聽不出甚麼的。”
劉曉兵趁熱打鐵,提出了題目。
不說彆的,這連找工具都吃力啊。
老頭語氣有點不耐煩,吃力地用鉗子掰著一根粗鋼絲,彷彿並不想跟他們多廢話。
聽陳四平抱怨,劉曉兵笑道:“你覺得在山裡修路那麼輕易呢,顛簸一點你就抱怨,想想疇昔抗聯兵士打鬼子的時候,壓根就冇有路,美滿是在老林子裡鑽來鑽去,夏天蚊子咬,夏季北風吹,吃不飽穿不暖,現在這不比疇昔強百倍?你就滿足吧。”
恰好老爺子就一個心眼----陳四平就是他認定的最好守墓人,以是他才一向看著陳四平,恐怕他跑了。
至於陳四平,父母也在外埠打工,一年到頭也可貴寄錢返來,以是這日子一向過得緊巴巴的。
老頭衝他們倆一揮手,就低下頭,持續乾活了。
聽到這個動靜,劉曉兵不由麵前一亮,忙問:“那這些人內裡,有冇有一個叫牛朝亮的?”
劉曉兵苦笑:“那條路都修好幾次了,但咱村窮,經費少,每次修完以後,一到雨季就被山洪給衝開,我二叔也冇轍啊。”
實際上,他肯跟劉曉兵出來,大半是想要從家裡逃出來,不再受爺爺陳長江的嘮叨。
劉曉兵又給了他一個大脖溜:“有你這麼說長輩的麼,你爺爺如果聞聲,不得卸了你的大腿。”
十多分鐘後,兩人把車停在了村口,然後步行下車,往村莊裡走去。
“到了,這就是進步村。”
“你們倆,探聽這個乾啥?”
陳四平撇了撇嘴,倒是並不覺得然。
每天守著一個墳場,另有幾畝地步過日子,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來講,實在是耐不住。
他早都已經籌算好了,等著幫劉曉兵完成了此次任務,找到義士牛朝亮的下落,他便能夠名正言順的分開家,去省會哈爾濱找個事做,每天清閒安閒,不比在家強百倍?
“大爺,我是伊春市民政局的,想調查一下關於抗聯的事,跟您探聽一下,疇昔這裡有冇有抗聯打鬼子的事,或者,有冇有抗聯兵士捐軀在這裡?”
“說的也是,不過這路也太難走了,這都甚麼年代了,路還這麼破。”
並且上甘嶺區這個名字的由來,還是1953年的時候,伊春森工辦理局於湯旺河兩岸建立森工分局,為記念抗美援朝戰役中上甘嶺戰役和紅山戰役的勝利,定名為上甘嶺叢林產業分局和紅山叢林產業分局。
劉曉兵早就看破了他的謹慎思,笑著說:“行了,你也彆抱怨了,這纔剛出來,你就滿肚子牢騷,這思惟很可駭啊小鬼。”
一起上還算順利,前半段都是坦途,隻是前麵剛好趕上修路,幾千米的路段,崎嶇難行,差點把劉曉兵中午吃的飯都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