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銀子還了,寧家卻後腳把寧馥接了出來,這是第一,打了喬家的臉是一回事,出爾反爾白得了這麼些銀子又是一回事。
寧立善脾氣火爆是真,常日裡無事還好,有事的時候實在並非擅口舌之輩,善於的,也隻是在寧府裡犯渾罷了,此時聽得喬有恒這般戳軟,不免氣鼓氣脹恰好又宣泄不得。
喬家,他真的不敢獲咎。
而他,就隻能看著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
隻知這鄭氏慣是個忍氣吞氣嚴守夫綱的,明天能跟著過來,想必這喬有恒也是揣摩他本身名高身貴不屑與寧立善這等上不得檯麵的言語,寧家辦出如許的事,就該讓婆娘來下下寧立善的臉。
喬有恒氣不打一處來,他早就惦記取等著兄弟幾個從喬鬆柏歸天的事情上緩緩以後好提出把喬鬆柏的產業弄到本技藝裡,卻冇想到讓寧馥撈了這個便宜,還冇等他開口,倒是喬鴻儒帶著官帽子讓他清算好這些財產來這裡親身交給寧馥。
按喬鴻儒的言勸,寧馥不管是如何著被寧家從陵塔接出來的,現在究查也冇成心機,寧馥去陪葬,這一條紐帶斷了兩家的聯絡是喬家的目標,給寧家送的好處是隻要寧家將來出了男丁,寧家儘管去處喬家開口,將來必入仕,今後喬家也再不會向寧家開口討要銀子週轉之事,並且喬家還支出了代價,從喬清嬋與寧立亭婚姻之事起,這麼些年來一共沾過寧家多少銀子上的便宜,一口氣兒的全數都還給了寧府。
喬有恒的老婆喚作鄭玉香,寧馥對她的印象就是話未幾,喬有恒是冇有甚麼本領也冇有宦途之運的人,單獨立府以後也分了很多買賣來做,倒是不管乾甚麼就必然賠甚麼,幾年下來冇等孩子會打醬油,就已經搭出來不剩甚麼了,又不能老是靠著向喬二老爺喬閒庭開口,乾脆將名下統統的鋪子都轉租了出去,靠著吃租過日,家裡又散了一半的下人,這日子才終究好轉了些,藉著喬家的這個姓,喬有恒在都城內的日子貴而無財,走哪也是打腫臉充瘦子,恰好又大男人主義要麵子的短長,對鄭氏也是呼來喝去,傳聞偶然候醉酒氣不順了還會脫手。
寧立善一聽這話當即滿臉漲紅,沉著聲音道:“我把馥丫頭過繼到名下的事情未與喬家先言一二,這事確是我的忽視,可親家舅爺也不必發如此大的火氣!”
而喬家,還真的不能不給!
最最首要的是,喬家底子就不能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