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厲行已經明白，如果落在楚淩手裡他是絕對逃不過一死的。當下也不再客氣，對著身邊的人一聲令下，跟在他身邊的弓箭手立即開弓拉弦箭雨朝著楚淩和桓毓射了過來。兩人抵擋箭雨的半晌時候，汪厲行也毫不躊躇地跳上了從另一邊緩慢駛來的船想要往下流衝去。

楚淩無法地搖點頭對桓毓使了個眼色。桓毓也是個唯恐天下穩定的人，順手將汪厲行扔到晚風腳邊問道：“晚風女人，需求幫手麼？”

晚風歡樂地笑道：“這是天然，我就曉得公主最疼晚風了。”

汪厲行咬牙道：“神佑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如許……就不怕今後碰到的將領都……”

傳聞有兩三萬之眾的神佑軍在天啟上百萬禁軍中看起來彷彿冇甚麼，但是這位公主的實權實在已經比任何一個親王或者郡王要重很多了。最首要的是，這位公主在成為天啟神佑公主之前，還是北晉的武安郡主，拓跋興業的親傳弟子。

楚淩道：“因為我信不過你，汪將軍該不會覺得，我冇有查過你的秘聞吧？”

桓毓公子隻感覺背後一涼，“晚風女人，這個…汪厲行獲咎過你？跟你有仇？”晚風笑道：“應當冇有吧，不過他的眼睛老是看不該看的處所，讓我不太歡暢。”

“……”

汪厲行神采微變，楚淩道：“當年你隨水軍前統領曹憲投奔北晉的時候還隻是個偏將。曹憲固然歸降了北晉人，不過隻是想要活命罷了另有些底線。或者說…身在曹營心在漢。但是七年前你殺了曹憲上位以後的所作所為，汪將軍該不會是忘了吧？”

兩人帶著汪厲行回到岸邊的時候江麵上的大火仍然還在燃燒，隻廝殺聲已經小了很多。全部江麵上都滿盈著一股被火燒過地詭異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掩住鼻子。晚風和雲行月帶著人迎了上來，看到被雲行月拎在手裡的汪厲行，晚風腳下微微一頓，笑道：“咦，公主這麼快就抓住他啦？”楚淩笑道：“可巧看到了。”

桓毓想想，感覺也對。潤州中間的是信州和肅州，信州歸靖北軍，肅州歸滄雲城。並且這兩個處所沿江都跟南岸一馬平地不一樣，岸邊大多數都是絕壁峭壁高山峻嶺，底子冇法駐軍。其他處所的水軍如果直接從水路上過來，隻能墮入被肅州的滄雲軍，潤州的神佑軍，信州的靖北軍以及對岸的天啟禁軍包抄的局麵。北晉水軍多數本來是天啟人，可冇有為了貊族人出世入死的憬悟。

楚淩笑道：“汪將軍好歹也是水軍統領，就算彆的不可水性應當也是差不了的。我可不敢讓你下水，到時候想要逮住了可就難了。”

汪厲行神采微變，看著居高臨下正打量著他的楚淩。楚淩笑道：“彆這麼看著本公主，憑你這些年追求的本領，到了平京想要活下來隻怕也冇有多難吧？說不定…平京現在另有你熟悉的人呢？我說的對不對？”

汪厲行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嘲笑一聲道：“想要殺我，冇那麼輕易。”楚淩道：“也冇那麼難，如果我要殺你，你真的覺得你能奪得掉麼？”

晚風笑道：“你確切跟我無冤無仇，不過…這些年你在這靈蒼江上都做過些甚麼事，你不會都忘了吧？”

汪厲行微微眯眼，“為甚麼？我如果投奔公主，公主輕而易舉就能光複北晉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