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三個彪漢敏捷地衝下了山坡。唯有杜媽媽身形笨拙,腳底打滑,幾乎摔了個跟頭,幸虧另一個彪漢將她拉住,纔沒有滾下山坡來。
安琪正扔得歡,見杜媽媽和彪漢們退到不遠處,籌算繞道爬上來抓本身。頓時麵色驟變,拍了鼓掌上的灰塵,回身爬上山坡,持續逃命去了。
“哎喲,我的手啊!”那杜媽媽右手托著本身疼痛不已的左手,淚眼昏黃中瞧見那塊皮肉還在,這纔想起來要把安琪追返來。隻是傲視之際,那裡另有安琪的蹤跡?
隻聽得杜媽媽喝道:“給我追!”
杜媽媽漲紅了臉,疼得眼淚直流。
安琪逃亡般跑著,一起出了城。猜想那杜媽媽再追不上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隻是好久冇有飲水,現在跑得渾身大汗,更感覺有些口渴了。
那馬車內坐著兩位衣冠楚楚少年公子,正低聲在談笑著甚麼。突見有人闖了出去,他二人皆是一震,驀地從長凳上跳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向安琪道:“你……你是何人?”
轉頭一看,竟是杜媽媽帶著醉香院的四個打手追來啦!
杜媽媽笑道:“這就對啦!”
轉頭間,隻見那幾個彪漢越追越近,安琪暗想:“再這麼下去,我非被逮到不成!”
此時見那山坡下的綠蔭處,模糊約約有一條小河,便緩緩地衝下了山坡。
安琪一邊撓著癢,一邊道:“媽媽,不曉得是不是我身上惹了虱子,好癢啊!”
那四個彪漢正追到山坡下,被那突如其來的“石子雨”砸得渾身烏青,不敢上前。
“完了完了,這裡空曠得很,我那裡跑得過那四個大男人?如此一來,遲早會被逮到的。這下非被活活打成肉醬不成!”
安琪蹙起蛾眉,佯裝道:“我……我肚子疼,想便利……”
她眼睛瞟了一眼那山坡上,調轉方向,又往那山坡上爬去。
安琪見杜媽媽不但不被騙,反而拉著本身走得更急了。她心急如焚,悄悄想道:“我可不能跟她進‘醉香院’!隻怕出來了,要想逃脫就更難啦。”
杜媽媽笑道:“此後你跟著我杜媽媽,保管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這會兒不準再哭了!我們那種煙花之地,隻賣笑可不賣哭。”
安琪唬得早已冇有了色彩,站起家來,撒腿便跑。
到了堂屋,杜媽媽和柺子一人寫了賣身契,一人交了銀子,又強拽著安琪的小手摁了指印。
統統手續安妥了,杜媽媽這才揣好了賣身契,右手抓住安琪的左手,心對勁足地帶著她分開了柺子這裡。